中閃過些許的鄙夷與憤恨。
南宮瑾此時似乎也被老婦這突然地變卦,搞的滿腦子霧水,他微微沉愣片刻,抬步上前。輕輕攬過皇甫以柔,繼而低眸,二人久久對望。
原本南宮瑾想在此為皇甫以柔再補辦一次婚禮,雖然當時雲柔依嫁到懿王府時的排場也夠體面,夠闊綽,但那總感覺不是屬於他們二人的。既然現在他們打算在這裡重新開始,那就徹徹底底的改變一下吧,因而他打算再補給皇甫以柔一個全新的婚禮。
所以。他今天一早就悄悄地除了山谷,到集市上買回了些婚禮上的用品,準備給皇甫以柔一個驚喜,誰知道他這剛一回來,老婦的態度竟會轉變如此之大。真是世事難料,計劃趕不上變化啊。
琪兒雖說心底還是有點喜歡南宮瑾的。但當她看到南宮瑾和皇甫以柔在一起的時候是如此的幸福與溫馨,她也漸漸地斷了這個心思,並且此時她在心底是真心實意的祝福他們,因而她才會和南宮瑾一起籌備這個山谷之中的婚禮。
“哼,是不是你在孃親面前亂嚼舌根了?!”室內在沉寂了片刻之後,琪兒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氣鼓鼓的來到韋炎熙的面前,一臉沒好氣的朝著他道。
“琪兒姑娘,我想你是誤會在下了,在下怎麼可能做這種破壞人家姻緣之事!”韋炎熙望著此時氣鼓鼓的琪兒,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一臉無辜的凝望著她道,“更何況,像前輩那樣心思縝密之人,又怎會僅憑在下的幾句話,來做如此之大的決定呢,琪兒姑娘您是高看了在下了!”說著不由得撫拳屈膝,神色很是謙遜。
“為什麼先前還好好,等我們幾個出去再回來,孃親的態度就變了呢?!”琪兒似乎對韋炎熙此時的表現很是不耐煩,她輕輕地抽了抽鼻角,雙手叉腰,一臉憤恨的朝向韋炎熙道,“以柔姑娘離開後,也只有你和孃親在一起,如若不是你在她面前亂嚼舌根,那還能有誰?!”說到此處她一臉篤定的瞪著韋炎熙,眸底的憤怒越來越明顯。
“呵呵,琪兒姑娘,你這是什麼邏輯,難道黃鼠狼偷雞時,其他的雞也在場,你不能因為沒看見黃鼠狼,就說那被偷走的雞是被其他的雞吃掉了吧?”韋炎熙聽了琪兒此時的這番話,不由得輕輕一笑,繼而將面龐緊緊逼向琪兒,眼角閃過一絲絲的壞笑,“琪兒姑娘,你說是吧?”
“你!”琪兒見韋炎熙此時的這副德行,吃了他的心都有,她猛然間伸手推開韋炎熙,一臉的憤恨。
南宮瑾見琪兒與韋炎熙之間的爭執有愈演愈烈之勢,雖然他也看得出韋炎熙跟這件事有脫不了的干係,但他知道現在挑破並非明智之舉。
於是他將攬著皇甫以柔的手鬆開,抬步上前幾步,拉過琪兒,一臉平靜的道,“好了,琪兒,這事確實不能怪到韋公子的身上,可能是我做的還不夠,致使前輩對我的真心還有懷疑,沒關係的,我可以等的,我是可以經受考驗的!”說著他不由得低眸望了一眼此時一臉憂慮的皇甫以柔,繼而輕輕地衝她點了點頭。
皇甫以柔似乎也察覺到了,琪兒與韋炎熙可能會越吵越厲害,於是也便順著南宮瑾的意思,微微上前一步,拉過琪兒的手,輕輕拍著道,“是啊,琪兒,這事確實不能怪韋公子的,雖然韋公子以前對我有意,但現在他已經想開了,他是真心祝福我跟瑾哥哥的,所以韋公子是不可能做這種事的!”
說著她很有深意的凝視了韋炎熙一眼,繼而再次將眸光移向琪兒,“再說了,婆婆可能是對瑾哥哥,還不太放心,想多觀察些時日,其實這樣也好,既然準備在這裡久居下去,晚些時日成親又何妨,瑾哥哥,你說是吧?”說到此處她深情款款的將眸光移向南宮瑾。
南宮瑾迎上她的眸光,那柔情似水的雙眸立時泛起了絲絲光亮,他上前一步再次將皇甫以柔攬入懷中,神情很是幸福,氣氛也跟著變的溫馨,此時似乎忘記了旁邊還有外人的存在。
琪兒望著此時眼前無比和~諧的二人,面色也漸漸沉醉,似是期待著她的真愛的到來。
而此時此刻,似乎沒有人注意到,韋炎熙的雙眸此時已微微泛紅,垂在一側的雙手已緊緊握拳。
……
夜已深,茅舍內的燈光漸漸地暗了下來,人們也已經進入了香甜的夢想。
窗外一道黑影閃過,驚奇了一陣草動蟲鳴。
黑影迅速閃進一間茅舍,久久不見出來。
“小子,這麼晚了,你來這裡做什麼?”茅舍裡傳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聲音很輕,有些聽不清楚。
“前輩,晚輩再次深夜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