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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十八在臨死前問了他們十七個人一個問題，為什麼要殺他？”
轉過頭，簡洛看著若有所思的夜無凰：“夜無凰，你知道他們的回答是什麼嗎？”
夜無凰陰沉的臉色有一絲緩和，聽簡洛如此問他。
一雙能蕩盡日月之輝的眼睛深處閃過一絲糾結。
“不知道。”
拽拽的一句話，夜無凰說的冷酷極了。
簡洛輕輕一笑：“你知道的，對不對？”
這句話她問的篤定。
她看的出來，夜無凰很明白她說的故事是什麼意思。
只是他還有點彆扭。
亦或是找不到一個可以讓他拉下臉面的臺階。
“哼。”
甩袖冷哼，夜無凰臉色有了一絲潮紅。
簡洛抿唇笑出了聲：“夜無凰，你在彆扭嗎？”
這樣的夜無凰她還當真沒有見過呢。
有點彆扭，又有一些羞愧？
“誰在彆扭了？
就算你說的對，他是為了怕別人陷害我才故意將我們丟棄在冷宮之中。
是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和嫉妒才將我們棄之不管。
可錯了就是錯了，現在說什麼都挽回不了什麼了。”
臉色像怒不是怒，夜無凰說的理所應當。
當年他過的日子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抹去的。
“凰兒，看在你父王在這裡等待了你千年的份上，就為了給你說聲對不起。
你就別再恨你父王了好不好？”
若妃幾欲要流下清淚了。
千年來，她的凰兒不清楚在這粉色晶石裡的痛苦，但她知道。
夜炎用全身的靈力將她和他封印在裡面，以致於不落入輪迴之道。
不消失在三界之內。
全身的靈力支撐著自己一個人本不痛苦的，可夜炎還要利用靈力支撐她。
她明白，夜炎幾乎每隔一百年便會忍受一次全身經脈逆轉，血液逆行的痛苦。
即使他是夜星閣的閣主。
即使他是妖族內的霸主。
那種噬心之痛，那種幾乎要把靈魂扯出體外的痛苦，他也承受不了。
為了等著夜無凰，他一次一次的忍。
陌染來了，終於相見2
十次，在死亡邊緣，堵上了魂飛魄散，他堅持了一千年了。
現在，夜炎等的人終於來了。
可結果卻是，不原諒。
她心疼這對父子。
“母妃，我。。。。。。。。。”
夜無凰緊握拳頭。
原諒，他放不下當年的事。
不原諒，他心裡很清楚夜炎這麼做的目的和理由。
為了保護他麼？
為了不把他推到風口浪尖上麼？
可這樣的保護方式。。。。。。。。。
“凰兒，我。。。。。。。。。”
夜炎本欲向夜無凰再次解釋當年的事情。
不料，夜炎攬著若妃的肩膀陡然一緊，身子顫了顫，夜炎臉色瞬間煞白。
“夜。。。。。。。。”
一聲驚呼，若妃感覺到了夜炎的不妥。
“妃兒，我。。。。。。。”
煞白著臉，夜炎看著若妃努力扯出一絲笑容。
但，他體內的靈力快要消失了。
他，也快要消失了。
“我們要消失了嗎？”
若妃緊緊握住夜炎的手，微微一笑。
她沒有靈力。她能支撐到現在靠的是夜炎的力量。
夜炎會痛苦，但她不會痛苦。
可看著夜炎痛苦，若妃也好不到哪裡去。
身體不痛，可心是痛的。
“母妃。。。。。。。。。”
正視著若妃，夜無凰臉上是不捨，是柔情。
他想了唸了那麼多年的孃親，如今要消失了？
他又怎麼會好過。
若妃抬起梨花帶雨的精緻小臉看著夜無凰，那臉上是慈母般的疼愛：“凰兒，你就原諒你父王吧。
一千年，他經受了十次撤離靈魂的痛苦，就只為了見你一面，說清楚當年的事情。
想要聽到你叫他一聲父王。
現在我們馬上就要消失了，以後再也不會見了。
你就原諒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