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連最後一點籌碼都沒有了。再者,決裂那一日,鳳璇陽一直都未用武功來震退抱住他的雙親,可見鳳璇陽是無心傷害他雙親,因而他雙親如今應是安全無恙。
今日,瞧著自己的身體大好,龍傾寒終於安心下來了。他起身走了出去,動了動身子,遠望天邊破雲而出的朝陽,多日下拉的唇角終於微微揚起,露出了沉寂許久的歡顏。
深吸了幾口氣後,他便打算收拾行囊離開了。他要行去武林各大門派,親自登門道歉,並邀他們成為自己的助力,一起攻上鳳闕山,將自己的雙親救出。
將幾件常穿的衣物放進包袱裡,取過了幾錠銀子,看顧了一週,覺得沒有疏漏後,拎起包袱便要離開。
然則,方一出了屋外,腳步卻頓住了。雙眸輕輕流轉,想了想,還是回房將包袱放好,去提了一桶水,拎了塊布,朝他雙親的房間行去。
歸來那麼久,他一直都未進過雙親的房內,便是怕自己想起分隔兩端的親人。但如今臨走了,還是想著將他們的房間打掃一下,好迎接他們歸來。
推開房門,濃重的煙塵味又讓他嗆鼻了幾下,伸手揮了揮煙塵,這房間如同他上一次歸來時一樣,沒有一點被他人動過的痕跡。他當即便放下桶,汲水擦拭起來。
順著床鋪,擦到了一旁的擺設,而後便到了書桌這處。
看著書桌上那散落的信,他心頭一黯,他爹如此關心自己,而自己卻是瘋魔一般的隨著一個不該他愛的男人,舍卻了所有的一切,卻無半點建樹來回報關愛他的雙親。思及此,他的心更是痛得無以復加,他此刻真悔了這一朝,若果他沒有愛上,該多好。
想到那個人,他周身忽而逸出了濃厚的殺氣,眉目裡也含起了痛恨的冷意,目光一掃,落到了那個椅子的扶手上,腦中靈光一閃,當即便敲擊了幾下那椅子的扶手。
隨著有規律的叩擊聲響,牆邊的機關開啟,將遮在暗格前的畫卷頂了出來。龍傾寒行了過去,將裡頭放置的那把磨嶽劍又一次取了出來。
因為身處在暗格內,這把劍並未蒙塵,一如上一次他開啟時那般,暗淡無光。他取下了頭上彆著的髮簪,輕巧地開啟機關,取出了裡頭的三本冥陽功書籍。
看著這三本書籍完好無損,他滿意地點了點頭,當即便撩袍坐下,翻看起來。
雖說他不能修習冥陽功,但他卻可藉由這本冊子,來瞧清冥陽功的行脈,以此來尋可攻破冥陽功的法子。
上次決裂時,他看得出,鳳璇陽的武功又上了一層,雖說當時他是因不忍下手等諸多緣故,有些懈怠,但若是現下他精力飽滿,用足十層功力去對付鳳璇陽,他也不敢保證自己定能殺掉他。
殺掉他?翻書的手輕微一頓,龍傾寒他忽而僵住了,手指輕微顫抖,他如何還能再殺他一次。
雙眸斂下了暗芒,輕嘆一口氣,罷了,屆時再隨機應變罷,如今先想法子打敗鳳璇陽救下他栓親才是。
思及此,他便將注意力貫注在手裡的冥陽功上,摒棄雜念,一心尋找這武功的突破口。
他越是仔細看,越是被這冥陽功吸引,若非因著洛羽塵的提醒以及自己的親身體會,他都忍不住想再次修習起來了。他發覺這本武功秘籍極其深奧獨特,每一處好似無法行脈的地方,又在下一瞬,峰迴路轉,破獲新生。這行脈中俱是險中求勝,因而在半途時雖兇險,但過後極其順暢,龍傾寒他屢次想在半途行脈這一步上找尋突破口,來攻破,誰知卻不得其法,當他好不容易發覺到可攻破的地方時,卻發覺那其實是冥陽功的一個轉折處,也恰巧是其功力最盛的地方。
龍傾寒雖經歷過兩世,武功造詣頗深,但此刻也不得不歎服,這冥陽功的厲害,讓他完全都尋不到疏漏之地,可卻也是如此,更激發了他要破冥陽功的決心。
不知不覺中,這時間點滴流逝,日夜輪迴,夜幕漸漸降臨了。如今乃是冬日,白日的時光過得極其之快,加之他忙碌了一個早上去擦拭房間,是以未看得幾頁,天便黑了。
繞是他武功厲害,夜可視目,也做不到摸黑看字。無奈之下,他只得起了身,抱起書冊,將那把藏書的磨嶽劍小心放回原位,而後掩起門,行回了自己的房內。
行到半路時,冷得他打了幾個哆嗦,想到自己還未吃飯,便先將書冊放到了自己的床頭,轉身去煮東西吃了。
一股冷風隨著他的離去而呼嘯著入了房內,將書冊颳起翻飛了幾頁,亂了他原先看的頁數,但他已經離去,是以未有發覺。
待他吃飽沐浴好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