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自己動手,檢視那東西究竟是甚。
兩人對望了一眼,鳳璇陽便取過方才勞啟揚丟下的布,將盒子緩緩開啟,終於現出了裡頭的東西。
只見偌大的盒子裡只放置了一個堪比半個拇指大小的東西,通體透紅,形似蓮心,在月光照映下現出絲絲流光,宛如一雙通紅的媚眼讓人不禁沉醉。
然而這般美麗的物品,卻讓鳳、龍倆人後脊一涼,總覺得這東西似是一雙地獄的血手一般,越是被它吸引,越是會被拉入深淵。
不自覺地,龍傾寒竟被它奪去了心神,他愣愣地望著它,雙目開始失神,竟伸出了手朝那東西探去,似乎有種感覺,那東西他很熟悉,很熟悉,便如種在他心底一般,在聲聲呼喚著他。
然,在即將觸碰之際,鳳璇陽的手伸了過來,將龍傾寒的手緊緊地握住,而後側身擋住他的視線,低頭便往他唇上落下一吻。
熟悉的檀香從鼻尖侵入,龍傾寒微微失神,便反應過來,他顫了顫睫毛,目光終於凝聚,“璇陽?我怎地了?”
鳳璇陽搖了搖頭,扶額道:“這東西詭異至極,似是能吸人魂魄一般。若非我心定,只怕也……”
龍傾寒一怔,微蹙眉頭,他瞥了一眼自己的左臂,方才那紅蓮印記似是被火燒一般灼熱,但現下又平息了下來。
收回視線,他疑惑地問道:“這究竟是甚?緣何如此神秘,況且與魔……嗯與你有何干系?”
鳳璇陽眼底閃過了一絲光,他聳了聳肩,“不知,本座還是第一次見著如此古怪的東西,真不知究竟有何魅力,竟能吸人心神。說來,這老頭從本座來此開始,便是瘋瘋癲癲的,時而喚本座昔日的名字,時而帶著本座去瞧我幼時的玩具,但從未同本座說過秘密之事,今兒個也不知怎地了,竟如此正經地說話。”
龍傾寒雙眸微微一動,從鳳璇陽的話裡可聽出,勞啟揚也知曉鳳璇陽乃是魔月轉生一事了。先前他一直沒有問鳳璇陽往生之事,似是下意識地想逃避這個可能,但如今從鳳璇陽口中聽之,他真不知是什麼心情。他動了動唇,決定還是將心中鬱結已久的疑惑問出口,“璇陽,你與魔月……”
“魔月?”一道森冷的聲音忽地從他們背後傳來,極其突然,將他們嚇了一跳。兩個武功高手在此,竟然都未發覺來人的腳步聲,何其詭異。
回身望去,兩人都不由得一怔。
發話之人竟是勞啟揚,但卻又不似勞啟揚,只因現下的他雙目有神,透出威嚴,他負手而立,儼然生出一副不怒自威的氣勢。即便髮絲凌亂,衣衫有些不整,但難掩他的威勢。
鳳、龍兩人都怔住了,如今的勞啟揚同先前那副痴傻完全兩樣,這樣的他,方有當年那個江湖上有名的掌門師兄模樣。
他負著手走了過來,步伐沉穩有力,每一步都如一把錘子敲擊在他們心中一般,但卻落地無聲,顯出他高超的輕功。
他走了過來,牢牢地盯著鳳、龍兩人打量,最後他將目光鎖定在了鳳璇陽的身上,幽幽地注視著他,眼底流動著不知名的光。
這時,鳳璇陽忽地笑了起來,那邪氣的笑容襯得額際的紅蓮愈發妖嬈,“老頭,許久不見。”
勞啟揚的眼底深深地倒影著那紅蓮印記,他目光微動,淡淡地點了點頭,“你來了。”
“是,本座來了。”
“許久未見了。”
“不錯,許久未見了。”
“來了便好,來了……便好,那麼多年了,也是時候來了。”
鳳璇陽沒再答話了,他微微地勾起了一抹笑,暗中拉起了龍傾寒的手,有些微涼的溫度從掌心傳上,鳳璇陽心疼地將手握得更緊。
龍傾寒一怔,鳳璇陽與勞啟揚的對話,透露著一些什麼訊息,可他卻完全聽不懂其中含意,但這畢竟是他們師叔侄之間的事情,他聽不懂也情有可原。
“今日是六月十五。”勞啟揚緩緩地背過身,凝望著屋外,漫漫思緒不知飄往了何處。
“是,今日是六月十五。”鳳璇陽應道。
幽幽一嘆,話語淒涼,“今日月圓,可卻獨獨人缺。十幾年了,如今分別竟有十幾年了。”
鳳璇陽眸裡忽地閃過一絲莫名的光,他動了動唇角,似是悟了什麼地道:“老頭,逝去的不可再來,若有悔意,不若將秘密道出,也算給逝去之人一個交代。”
勞啟揚一怔,嘆了口氣,便轉過身來。而這時鳳璇陽也帶著龍傾寒走了過來,月光照下,覆在了龍傾寒的臉上,待一看到龍傾寒的臉,勞啟揚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