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震,一時竟忽地沉默了下來。
然而,僅憑這句話卻是無法打消眾人的疑慮的,“龍少主,你又怎知這不是鳳璇陽故意設的詭計,藉機使眾人消了對他的疑慮。”
“哼,笑話!”龍傾寒重重地一甩袍袖,諷道:“若果真是如此,何必如此費事,直接殺完人後遁逃,一走了之讓人查無可查,豈非更好。如此這般下功夫,鳳璇陽能得何好處?”
“這……龍少主,你一直開口替他辯解,可當事人卻是一直未開口呢。”眼見方才的假設說不通,那人又不死心地道。
“嗯?”這時,鳳璇陽開口了,他挑了挑眉,哂道:“呵,你們若真視本座為兇手,那本座說甚都無用了不是。若是本座言說人非本座殺的,你們當會認為本座乃是狡辯,若是本座不說話,你們又認為本座乃是預設罪行,”他聳了聳肩,帶著嘲諷的目光瞟了一眼眾人,“如此,本座該說些甚。”
眾人一震,面現尷尬之色,但好在,這些人中,還是有些明事理的,“卻不知鳳教主緣何深夜來此?”
鳳璇陽瞟了發話人一眼,有些讚許的點了點頭,道:“本座夜不成寐,便繞著湖水走了一圈,行至山腳時,耳聞山莊內傳來廝殺聲,本座便趕上來瞧了……”忽地,他一揮袍袖,搶在眾人開口前喊道:“不必問緣何本座如此之巧,你們如今不也趕來如此之巧麼,這夜半時分,大家都入睡了,緣何你們卻趕來此,莫不是……”他頓了頓,臉色沉了下來,“莫不是有人告知你們今夜會出事,是以你們方趕過來,於是便恰好地撞見了本座行兇罷。”
“這……經鳳教主一提,此事倒真有些蹊蹺。今夜我早早便睡了,哪知房內似是有人進來一般,將我吵醒,而後我耳聞有人喊向梅山莊起了火,我一驚,便起身趕了過來,路上正好碰到了諸位同道。”
龍傾寒聞言怔住了,又轉頭去問其他人,“諸位呢,可都是如此?”
眾人紛紛點了點頭,而後同時怔住了,面面相覷,毫無意外地發覺了對方眼底的驚訝。
龍傾寒在心裡長吁了一口氣,如此看來鳳璇陽有救了、他朝鳳璇陽使了個安撫的眼色,繼而又道:“如此看來,必是有人故意陷害鳳教主而為,不若,你們又怎會如此及時地發現這事。”
“可鳳教主滿身是血在此又作何解釋,且方才想必諸位也都看到了,鳳教主執劍殺死了福伯。”
“嗤。”鳳璇陽突然嗤笑了一聲,但他並沒有發話,只是聳了聳肩,一副你信不信我的模樣看著龍傾寒。
龍傾寒也知曉鳳璇陽的性子,沒有責怪他。且如今狼口尖上,鳳璇陽說得越多,越會被人拿住把柄伺機誣陷,是以如今他不作答方是最好的。
可,現下龍傾寒一人獨撐確實無力,他默默地轉過頭,帶著期望的眼神看著鳳璇陽,希望他能解惑。
鳳璇陽無奈地聳了聳肩,道:“罷了,也不知本座說出來,你們信是不信,不過本座當真未曾殺過向宗。至於本座身上的血,乃是為了自衛而殺人染上的。”
龍傾寒的眉頭擰了起來,疑惑地道:“自衛?”
“不錯,”鳳璇陽點了點頭,“本座趕到此處時,已是一片血光,猶未見著向宗,便被莊內數人接連攻擊,本座為了自保,自然得將他們殺盡。不過……”鳳璇陽突然沉下了臉,“本座發覺攻擊本座之人,神情有些不太對勁,雙眼渙散,似是被人操縱一般。”
眾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若果鳳璇陽所言是真,那這所謂的操縱人殺人,也忒可怕了。
但,猶有人還不信服,“那你刺殺福伯之事,如何算。”
“他?”鳳璇陽揚起眉頭,不屑地道:“本座不曾殺過他。”
“胡扯,眾人都瞧著了!”
“瞧著什麼?”鳳璇陽勾唇冷笑,“若果真是如此,那緣何你們不上前阻止?”
“屁話,我們在遠處瞧著,欲要上前阻止時你早溜了。”
“如此說來,你們都是遠處瞧著了?”鳳璇陽冷哼了一聲,揚起語調厲聲喝道:“那敢問你們瞧著本座的臉了麼!”
此話一出,眾人忽地沉默了,因為他們之中沒有一個人看到那紅衣人的正臉。
而龍傾寒則低下了頭,他擰著眉思索起方才見到的那個背影,忽地,腦中一道靈光閃過,他出言道:“不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部分內容有點多QUQ脫罪不是那麼容易嘀,真相在哪裡?在我的肚子裡(* ̄︶ ̄)y
這次木有卡關鍵了吧……吧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