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一掌拍開了鳳璇陽的魔爪,轉頭便要離去。可他走了幾步,似乎總覺得有什麼被他遺忘了,他回頭看了鳳璇陽一眼,蹙起了眉頭。罷了,回去再好好想罷。
因此,一直到下山與鳳璇陽分離後,他才驚然想起,該死,自己不是要先與他表白情意地麼,怎地就淪陷在他的吻裡了!
可這時他已與鳳璇陽分開各自回房,氣氛極其不對,他也不可能衝到鳳璇陽的房內,扯著他的衣領大喊對他的情意。
龍傾寒長長地嘆了口氣,也不再細想,相信終有一日,會表白成功的。
鳳、龍兩人回去後,向芊雙意外知曉了向梅山莊的事,她大哭了一日後,鬱結於心,忽地病倒了。天劍宗與向梅山莊乃是至交,向芊雙這般模樣,視她如親妹般的龍傾寒也委實心急。
因而,他原先打算迴天劍宗的行程便這麼耽擱了,而自然,鳳璇陽也因血影照顧向芊雙之故留了下來。
算起來,不知不覺中,他們倆呆在漢冬城已經大半個月了,這大半個月來他們由原先的不相識到現今的情感曖昧,發展得委實太快,龍傾寒都不禁懷疑這一切究竟是真是假。
但鳳璇陽雖並未表白心跡,可龍傾寒能感覺得到,鳳璇陽是對他有意的,想到這裡,龍傾寒的信心大漲,向鳳璇陽表白之心更切。
這天,向芊雙的病情穩定後,龍傾寒便前去尋鳳璇陽,邀他一同出外逛逛。鳳璇陽自是樂得答應了。
這漢冬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龍傾寒卻發覺無處可去,隨便走了幾個地方後,他便不知該去哪了。這地方對他而言,已不陌生,復生前來回也走過數次,自然風景都看膩了。
鳳璇陽瞧見龍傾寒有些苦惱,旋即便走到了龍傾寒的旁邊,就著袍袖遮擋握住了他的手。
龍傾寒一怔,抬眸望去,正對上一雙滿富深情的鳳瞳,他微微一笑,反手握住了那厚實的掌,“璇陽,可有何想去之地?”
鳳璇陽揚起了眉心,調笑道:“喚本座出來之人是你,你連去哪都沒個準麼。”
龍傾寒一愣,偏過了頭去,訕訕地道:“未……未曾想到。”
鳳璇陽嗤地一聲笑了出來,拉起龍傾寒的手便走,“那隨本座去個地方罷。”
龍傾寒怔了怔,直覺在大庭廣眾之下,被鳳璇陽拉著走有些彆扭,於是他便扯了扯自己的手,意圖甩開,可鳳璇陽卻拉得緊緊的,甩也甩不掉。
龍傾寒臉上微微泛起了紅暈,只得走到鳳璇陽身邊,緊貼著他,靠寬大的袍袖遮擋兩人的手。他的臉皮很薄,碰上情*之事更是不知所措,雖然天朝風氣開化,男子成親的事情不少,但他猶覺得被外人瞧著很不好。
可是鳳璇陽高傲慣了,哪理會那麼多,當即霸道地拉著龍傾寒就走,看也不看他的臉色,惱得他用力地踹了鳳璇陽一腳。
“哎喲。”鳳璇陽佯作吃痛地呼了一聲,叫聲之大,引得周圍眾人紛紛側頭過來觀望。
這下,讓龍傾寒的面子更是掛不住,他冷冷地瞪了一眼,甩袖開啟了兩人相牽的手,理也不理會鳳璇陽。然而鳳璇陽似是吃準了龍傾寒一般,便捂著被踹的地方蹲了下來,哀嚎出聲,許多人一時好奇,都紛紛圍觀了過來,詢問怎麼回事。有些膽大的女子還走了上前,湊到鳳璇陽的身邊又是給他絲巾擦汗,又是關切地詢問他的情況。
如此,龍傾寒更是惱怒,看著那些在心上人身上動來動去的手,他的雙眸忽地燒得赤紅,巴不得一劍將那些手剁下來。
然而鳳璇陽猶不知龍傾寒發怒,還兀自在喃喃自語地道:“唉,我家夫人太過野蠻,太難□,自家不……嗷——”話未說完,鳳大教主又受了重重的一腳,踢得他骨頭都疼了,抬頭看去,正對上龍傾寒如火燒一般的雙眸。
鳳璇陽扁了扁嘴,指著龍傾寒幽幽地道:“瞧,夫人忒野蠻了,難養,難……嗷,龍傾寒!”又是一腳正中另一邊的腿,疼得鳳璇陽骨頭都在咯咯作響。
看著圍過來竊笑的眾人,龍傾寒臉上紅暈更甚。雖說這漢冬城裡的武林人士不多,但若被人瞧見他一個堂堂的天劍宗少宗主在這跟個野蠻潑婦似的,他的面子如何掛得住,當下便又踹了鳳璇陽一腳,提步快速地躍走。
只見一陣風沙忽地揚起,鳳璇陽眯著眼清咳了幾聲,再揚眉時,周圍只剩下幾個黏在他身上的女子,而龍傾寒卻是不見了身影。他一僵,便怵地蹦起,恨恨地跺了跺雙腳,朝遠方奔去。
沒多時,鳳璇陽便找到了那個背靠在樹上的人,龍傾寒狠狠地甩給了他一記眼刀子,一副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