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他們倆的好事。
例如出外遊街時,顧舞好心的給鳳璇陽撐傘,而龍傾寒會冷冰冰地嗆一句“大男人撐什麼傘”,弄得顧舞只得訕訕地放下了傘,頂著烈日跟他們兩個大男人一起走。而在買東西時,顧舞會挑些首飾詢問鳳璇陽意見,而龍傾寒會冷冷地丟下一句“難看”,然後轉身就走,鬧得攤主對他們有了意見,直嚷嚷著讓他走。而走在路上時,顧舞會故意走到鳳璇陽,裝作人群擁擠趁機在鳳璇陽身邊輕蹭,而龍傾寒則會走上前用力地將顧舞撞開,丟下一句:“人多,擁擠。”便拉著鳳璇陽遠離顧舞。
每次顧舞都恨得牙癢癢的,可是鳳璇陽在場,為了保持風度,她只得把氣生生吞到肚子裡。而龍傾寒似是算準了她不會發火,挑釁得愈加厲害起來。
這不,今日午時三人難得的湊在了一塊吃飯,而龍傾寒這醋就吃到了飯桌上。
往日裡三人都是自個吃,但今日龍傾寒酒癮犯了,便提出與鳳璇陽一同飲酒,鳳璇陽自是樂得答應了,而想當然,顧舞也跟了過來。
現下,方一上菜,顧舞便殷勤地夾了一塊肥膩膩的扣肉,就要往鳳璇陽的碗裡丟去,“鳳大爺,來嚐嚐這塊扣肉,肉肥多汁。”
“他不吃肥肉。”一道冷冷的聲音適時地插了進來,龍傾寒閒閒地夾了一口飯,放進嘴裡,細細咀嚼。
鳳璇陽挑挑眉看著龍傾寒,似是驚異他為何會知道自己不吃肥肉,但龍傾寒卻未看向他,自顧吃食。
顧舞的手便這麼僵在了半空,她勾了勾唇,露出一個自認為很嫵媚的笑,眨了眨眼看著鳳璇陽期望他給自己一個臺階下,哪知鳳璇陽愣是不給她面子,“唔,龍少主所言不假,本座確實不吃肥肉。”
顧舞一怔,只得訕訕地把那塊扣肉夾到了自己的碗裡。沒多時,她腦子靈光一閃,又夾了一塊雞肉要放到鳳璇陽的碗裡。
“他不吃雞皮。”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顧舞一怔,收到鳳璇陽那似笑非笑的肯定表情,又只得尷尬地將其放回了自己的碗裡,她總不能自個兒將皮咬掉了再給白花花的雞肉給鳳璇陽。
顧舞刨了幾口飯,便專注著看鳳璇陽夾些什麼菜,研究他的喜好。終於,她發現了目標,便夾了好大一塊魚肉過去。
然而——
“他不吃有刺的魚肉。”
顧舞的嘴角抽了抽,便將手伸了回來,又挑了一塊沒刺的魚肉要夾過去。
“他不吃魚皮。”又是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
“嗤”地一聲,鳳璇陽終於抑制不住地從笑了出聲。
眼看被鳳璇陽嘲笑,顧舞的臉色有點掛不住了,她似是跟龍傾寒槓上了一般,又不死心地換了幾種肉菜夾過去,卻都被龍傾寒找出不同的藉口打斷,而該死的是鳳璇陽似是默許龍傾寒的所為一般,但笑不語。
最後,顧舞氣惱之下,一拍桌子站了起身,指著鳳璇陽的鼻頭道:“那他到底吃甚?”
“青菜。”龍傾寒全然沒將顧舞這毀滅形象的模樣放入眼底,他依舊是淡淡地將筷裡的青菜送入口中,慢慢地咀嚼。
顧舞一喜,便伸筷朝桌上的那盤青菜伸去,然而,那裡只剩下一個空得只剩菜汁的碟子,她抽了抽嘴角,問道:“青菜呢?為何一點不剩了?”
“呶,”鳳璇陽敲了敲桌面,舉箸指著那正拿著錦帕拭唇的藍衣男子,憋著笑道:“在他肚裡。”
“……”
一餐飯後,唯一吃得盡興的便只有龍傾寒了,而顧舞只能吃得一點肥膩的肉。鳳璇陽也感覺到了龍傾寒對顧舞的敵意,但他也沒說什麼,似是故意一般,縱容龍傾寒與顧舞的敵對。
飽腹之後,龍傾寒便讓小二的上了幾壺酒,與鳳璇陽對飲。男人喝酒自然沒有女人的事情,顧舞陪了好一陣,自覺無趣,便告辭離開了。
顧舞走後,龍傾寒與鳳璇陽便齊齊放下了手裡的杯子,目光裡閃過一絲精光,收起了方才那調笑的神情。
兩人雖是復生之後,但彼此間卻有種說不出的默契。
龍傾寒微微執杯,看著杯子裡倒影出的容顏,不帶一絲情緒地道:“你如何看?”
鳳璇陽舉杯一飲而盡,猶覺不過癮的咂了咂嘴,“有古怪。”
龍傾寒淺啜了一口酒,道:“緣何?”
鳳璇陽轉了轉手裡的酒杯,淺笑道:“龍少主想必心知肚……”忽地,他話語一頓,一個抬肘,翻掌,瞬息之間已將一物什卷在手中,他微微瞟了一眼窗外,復又將視線放回自己掌心。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