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服輸地維持著挑釁地看著他。他微眯起眼,笑著又補了一句:“酸梅湯、綠豆湯也一併免了吧。”
“……”我不甘心地支撐了一瞬,他下頜微揚,淡泊地看著我。我終於洩了氣,認輸地垂首道:“臣妾錯了。”
“所以?”
“……養好身子之前決計不碰針線了。”
他方是滿意地點了頭,說了句:“聽話。”
那晚他宿在明玉殿,和前幾日一樣,因我身子尚未養好,他很小心地半點也不碰我,在榻上和我保持著半尺的距離。
今日他睡得很快,很快就均勻了呼吸,眼皮微微動著,似是在做夢。
我卻睡不著了。
芷寒給我的那個荷包……在那天醒來後就沒見著。這倒無礙,芷寒知道那天事出突然,不會因此怪我。可那荷包裡……有霍寧給我的那張字條!
我還沒來得及看,不知上面寫了什麼。只怕會落到有心人手裡去,那就又出了亂子。
要以這樣的方式給我,至少是不便當眾說出的話,但……能是什麼話呢?
絕不可能是說要帶我走,我把話說得夠明白了,他也不傻。何況朵頎公主有了身孕,於情於理都不會是這事。
只是我也實在想不到還能有什麼別的事情了。
翌日宏晅起榻離開明玉殿後,我幾是半刻不敢耽擱地也起身了,急叫來婉然,問她:“長樂宮那日我的衣物呢?”
婉然很是一怔:“為了做得像……衣裙上沾了血,自是拿出去丟了。”
“那荷包呢?”我焦急又問,“也丟了?”
“是……”婉然茫然地望著我點了點頭,“不過我聽林晉提了一句,說是為了謹慎起見,還是燒了為好……不過我也沒有多問。”
我便又叫來林晉,問他是如何處理的。林晉答說:“臣想著到底還是謹慎些好,那天娘娘的所有衣物都找了個地方燒了,有人問起來,便說是小產沾了血的不吉利,不會有岔子。”
他確實謹慎。我大是鬆了一口氣,雖則還不知那字條上寫的什麼,但至少也不必擔心會落人話柄節外生枝了。
我在晨省之後把芷寒叫到了明玉殿,告訴她晏家沉冤昭雪了。
“真的?!”她驚喜不已,猛地喊了出來反是嚇了我一跳。我握著她的手緩然點頭:“真的,陛下親口告訴我的。還說晏府和宗祠也在修葺了,過些日子,咱們就可以回去看看。”
“真的……”她面上笑意幽然飄渺,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