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了一例,也仍不過是散號之列。但是,自古以來,歌舞伎得幸飛上枝頭的例子那麼多,趙飛燕、衛子夫……誰知這回會不會是嶽凌夏?
哦,我甚至不需要去擔心她是否會飛到那麼高的枝頭上,只要知道她定是不會與我為友就足夠了。蕭家送她進來,是因為蕭修容降位;蕭修容降位,是源起於我。
秋色漸漸深了,宮裡對於這位嶽寶林的議論也越來越多,就像是秋時掃不完的落葉一樣不絕於耳。
她果真是有她的手段的。進宮半個月,成舒殿足足召了她九次。強過了當初的瑤妃,也比過了我。
若說是給蕭家面子,蕭家還真是好大的面子。
又過幾日,我終於在白日去成舒殿時碰上了她。素雅的衣著、明媚的妝容,兩種完全不同的氣質同時出現在她身上卻毫不顯突兀。大約這就是傾國之色獨有的本事吧,怎樣的打扮都不顯錯處。
她坐在宏晅身邊,不知說著什麼,面上笑意盈盈。見我進來,斂去三分笑容,施施然一福:“寧貴姬娘娘萬安。”
“寶林妹妹。”我欠一欠身,儘量使微笑溫和,“不知寶林妹妹在此,若不然定先讓宮人通稟一聲。”
“寧姐姐。”她忽然改了稱呼,過來牽我的手,極顯親暱地道,“姐姐坐。臣妾聽陛下說過,姐姐來成舒殿都不用通稟,如是為臣妾違了這個意,就實在是臣妾的不是了。”
她說得誠誠懇懇,聲如銀鈴清脆。我淡然一笑,兀自斟茶來喝。
清茶入喉,不覺讚一聲“好香”,宏晅抬了抬眼,笑指著嶽寶林道:“寶林的手藝,連你也覺得好,可見是當真不錯。”
我察覺到自己的笑容是那樣明顯的冷滯住,所幸他說完後便又低頭去看手中的摺子了未有察覺。側眸看見嶽寶林仍微笑著看著我,神色未有半分改變,也復起了笑容:“確實是不錯,清新淡雅,色香皆把握得剛好。”
她歪了歪頭,美豔中生了兩分嬌俏:“看來寧姐姐頗通茶道?”
我點一點頭:“略知一二。”
“那臣妾定要挑個日子討教去。”她像是獲了什麼至寶般露出欣喜的顏色,我淺笑不語,未說不許,亦未道歡迎。
宏晅執筆在手中的摺子上寫下幾個字,隨手闔上放在一旁,以手支頤向嶽寶林道:“晏然是一宮主位,又照顧著皇次子,平日裡事情多,你別去煩她。”
她偏著頭眨了眨眼,曼聲道:“臣妾還沒見過皇次子。”
宏晅剛要出言,我先了他一步道:“妹妹來就是了。”宏晅看向我,我垂下眼睫徐徐續言,“到底也是皇次子的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