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放鬆了許多,於是聽了五郎這麼一問,當下氣憤道:“五哥~,江家鳳那個混蛋~她~”
“她怎麼樣?”
“她明天就要跟容尚書家的公子成親了!”
“哦。”
看著自家哥哥聽了這訊息居然還一副淡定的樣子,桂菊心中不由氣極,當下跳起來道:“哦什麼呀?五哥!她瞞著咱們,要跟別人成親了!”
看著桂菊一副野貓炸毛的樣子,五郎倒是不淡定,而是突然指著她笑了起來。而且不但如此,五郎這一笑就是笑了好半天,笑到桂菊都快以為他是被這訊息刺激瘋了。要知道五郎可是萬年平淡的悶葫蘆啊!
好在就在桂菊回過神來要叫人的時候,五郎止了笑,攔住了她道:“小妹,你是氣她瞞著咱們?還是氣她要跟別人成親?”
“我?當然兩個都氣!”這個問題實在是個沒水平的問題,但是卻足以挑起桂菊的注意力。
不過五郎在聽了桂菊的答案後卻搖搖頭道:“不是,你兩個都不氣。你氣的是你自己的眼力,你氣的我又被一家人坑了,你這是害怕呢!不過,你五哥我沒這麼脆弱,所以啊,你這脾氣也就別發了。要知道別人不心疼,我可是心疼。”
“五哥~”不得不說,五郎說的正在點子上。桂菊正是想要使一個轉移**,將這個矛盾轉移出去,只是不想卻被五郎看破了。
“哎~你可別感動的太早,我這話還沒說完呢!我可是心疼,我這副鴛鴦枕套!”說罷,五郎彎腰,將落在地上的那一副鴛鴦枕套拾了起來,氣定神閒的樣子哪裡像是剛知道未婚妻明日要跟別人成婚?反倒像在說別人的故事。
其實不光是五郎瞭解桂菊,桂菊也是瞭解五郎的,看五郎這個樣子,分明是在反向安慰自己不要擔心。只是自家五哥難得一次幽默,卻是用在這裡,桂菊怎麼想怎麼都不是滋味。況且那副鴛鴦枕套,她胡桂菊是真看不順眼。江家鳳,根本就配不上這副枕套!
看著桂菊盯著枕套那副陰沉的眼,五郎卻是無奈的嘆了一聲道:“好了,我知道你擔心我。要說我心裡不難過那是假的,畢竟自她提親到現在,我也期盼了許多時間。但是這一次真的,我真的不覺得怎樣。不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罷了,除了剛剛聽的時候有那麼一點難過,剩餘的就只有平淡如水。大概我這個人真的是心太冷,所以才會這樣吧!”
“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桂菊沒想到五郎會說這麼一句,當下不由愣住。
倒是五郎聽了微微一笑道:“難道不是麼?爹叫你把我跟六郎帶來,不就是為的這個麼?”
桂菊一聽這話,便曉得六郎那個愛八卦的傢伙定然是把什麼話都對五郎說了,而以五郎的聰慧不難猜出胡伏氏的想法。只是桂菊還有點疑惑,於是道:“那你對江家鳳?”
“我的確對她有好感。”五郎回答的很肯定,只是他頓了一下卻是有道:“不過~你提醒了我之後,我便沒再跟她接觸。所以對她的感覺,也就只維持在那一點好感上了!”
五郎這麼一說,桂菊自然便明白他為什麼說這一次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同時也想到五郎為何一直不反對這門親事,無非一個字‘孝’。因為自己前幾次留下的克妻名聲實在太難聽,所以不忍父母再為自己操心的五郎才會同意所有婚事安排。因為在他眼裡,嫁給誰都一樣,只要能趕快嫁出去,就是好的。所以無論是江家鳳還是上官飛雪,誰先提親,五郎就會嫁給誰!
不過,桂菊從這其中可不單單隻看出了這其中的孝,她更看出了,五郎其實早被那克妻的名聲給傷的透透的,或許,在他心中,其實也認定自己是不祥之人吧!
花田錯
幾個哥哥中,雖然大郎四郎的婚事也極曲折,三郎的婚事也還只有一半,六郎的婚事更是還沒譜,但是這幾個哥哥桂菊卻都放心,因為他們並沒有在這個倫理社會中被迫背上道德的包袱。
所以桂菊心中最可憐的只有這個五哥,也一心要給按五哥的心意給他找個最好的!只是誰能想到,最後千挑萬選,竟然選了江家鳳這麼個人呢?
當然,桂菊並不是個糊塗蟲。她也覺出來江家鳳這件事另有蹊蹺。可是這又怎麼樣呢?當初自己無論怎麼問她都不肯回答,如今傷害已成?那麼無論怎樣自己都不會原諒她。只是眼下的五哥怎麼辦?除了再一次受到心靈傷害,難道還要在‘克妻’的名聲上再加一個‘被棄’?
不,不,不行,已然背上了一個一輩子也卸不掉的包袱,自己如何能叫五哥再背上第二個?不行,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