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發生的事,心頭一陣急跳,掃一眼床上,上官瀲月早已不知去向,床邊跪在一排宮女。
玉兒小聲說:“皇上,早朝的時間已經到了,請皇上更衣。”
宋清瞳翻身坐起來,不出所料身上不著寸縷,心中哭笑不得,穿來的第一天的情景重現,上次是女皇給他下藥,這回他如數奉還,看來上官瀲月的場子是找回來了。
兩天後
早朝上,宋清瞳陰鬱的目光掃向大殿,冷君邪高大的身軀站在武官隊伍之首,這幾天只要一下朝,冷君邪肯定緊緊跟在自己身邊,不是向她彙報京城防務,皇宮裡侍衛的執勤情況,就是以輔導武功為名纏著她不放,害得她沒有時間留楚天墨商議朝政,距侍衛彙報,這兩天楚天墨一直再陪祥運公主。
元雍在文官隊伍前列,站姿恭謹中透著隨意,即使身穿官服,也難掩周身的瀟灑不羈,她派東方亮去官塾巡視過,元雍沒有說謊,那些學童的確是從受災郡縣找來的孤兒,元雍雖然對她的態度輕慢隨意了些,但是辦事能力還是值得稱道的,似乎只是談笑之間,沒費吹灰之力事情就辦妥了。
元雍感覺宋清瞳的目光在自己頭上停留,心跳瞬間加速,邁步走出佇列,立在殿心,快速瞟一眼玉階之上,即使是厚重的龍袍也遮擋不住曼妙的身段,前兩天,官塾裡事務繁多,他一直告假沒來早朝。而宮宴那晚,他的確是去赴宴了,但是因為下午陪高麗公主逛街,直到夜幕降臨,高麗公主才試好一身衣裙,前往皇宮,他又累又困在馬車裡昏睡過去,於是車伕將他拉回府中,等他醒過來已經是半夜了。
“啟稟皇上,學童已經安頓好,只等授課教員就位,官塾便可開課。另外,天氣寒冷,臣為學童購置了棉衣棉被和相應的學習用品,但是戶部不給臣撥銀兩,所以臣只好先用自己的錢墊上。”
宋清瞳的眉頭蹙起來,目光看向戶部尚書祁震之。
祁震之不慌不忙走到殿心:“皇上,臣算過了,學童所需的一應用品用具兩千兩銀子足夠用,可是元大人給臣報上來的數目是一萬兩,遠遠超過預算。”
元雍道:“啟稟皇上,官塾裡的學童很多衣不蔽體,所以臣還為他們購置了日常穿的衣衫,每名學童兩套,因為這些孤兒長期營養不良,所以臣為他們準備的飯食,每一頓裡都有一樣肉菜,他們身體虛弱,不少學童生了病,臣帶他們去醫館看病也是不小的開銷。”
祁震之道:“元大人帶病童去京中著名的醫館看病,那裡的花銷比普通郎中貴十倍不止。”
元雍一笑,“病童身上多是疑難雜症,而且本官要的不是治好這一次病,本官要治標更要治本,本官是這些病童身上的病症永不復發。”
宋清瞳聞聽不住頜首,祁震之眉頭皺起來,道:“皇上,國庫裡銀兩所剩不多了。”
宋清瞳思索了一下,祁震之說得沒錯,現在國庫空虛,上次籌到的銀兩全部拿去解了錢莊之危,上次聽他說還剩下一部分,先將錢莊的錢拿來一用,好在海外貿易已經展開,雖然進入冬季會有影響,但是明年開春以後,效果就會顯現出來。
“銀兩的事朕會想辦法,元愛卿只管按自己的想法去辦,至於官塾教員,朕擬一道聖旨對外招聘,元愛卿,由你負責考察,擇優錄用。”
元雍明亮的眸光看向宋清瞳,沒想到她會贊成他的做法,他那樣做一方面是憐憫那群孤兒,另一方面也是憤世嫉俗,原來在她心目中,人命並非如螻蟻,心頭湧起別樣的情愫,恭敬地施了一禮,“臣領旨謝恩——”
林況手執奏章,出列稟告:“臣與阮丞相就通商事宜達成協議,請皇上過目。”
太監跑下玉階,從林況手中接過奏章,呈到宋清瞳面前,宋清瞳看了看,一共擬出來二十餘項條款,裡面的內容詳盡細緻,各種商品的估價稅收都作了明確規定,放下奏章,宋清瞳看著林況微微一笑:“辛苦林愛卿,關於令妹失蹤,朕已命榮貴君帶領擎天軍搜查全城,相信不日便有結果。”
林況恭敬地道:“臣謝皇上隆恩。”
宋清瞳勾起唇角,林向晚莫名失蹤,在京中早已傳開,那日冷君邪提起林向晚失蹤一事,她便如實相告,並要冷君邪不許告訴楚天墨。
這時,侍衛進來稟告:“高麗使臣阮勳在殿外求見。”
“宣——”宋清瞳心裡有數,海關協議既已達成,阮勳肯定是來告辭的。
只見,阮勳身穿絳紅色官服,面帶喜色走到玉階下,拱手笑著道:“下官拜見女皇陛下,林相辦事雷厲風行,下官終於不負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