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筆直的身體,上面罩了一層男人的袍服,上官瀲月的心在那一瞬間停止了跳動,一步一步走到元雍面前,將元雍臂上的人接在懷中。
楚天墨已經一把推開風凌雪,兩步走到上官瀲月近前,手抖著拉開罩在屍體上面的袍服,一具渾身燒得焦糊的屍體呈現在眾人面前,膽子小的侍衛忍不住驚叫出聲。
宋清瞳雖然離得遠,但是院子裡燈火通明,還是看得真切,不由得“啊”地一聲尖叫,然而聲音剛出喉嚨便悉數吞回,一隻粗糙的大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本能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還沒等宋清瞳反應,只覺得腰眼一痛,身體動彈不得。
院子裡,楚天墨看著慘不忍睹的屍體,不由得倒退了兩步,眼中染上一抹痛色,當日溫存的場景彷彿還在昨天,如今她變得如此悽慘,讓他如何能接受,充血的目光看向風凌雪,渾身透出凜凜殺氣。
風凌雪的目光一瞬不瞬注視著屍體,方才在房子裡看不真切,現在一見只覺得心如刀割,周身的面板撕裂般疼痛,透過黑漆漆的軀體,她的一顰一笑彷彿就在眼前,喉嚨裡火辣辣疼痛,一口鮮血吐出來,眼前一黑人事不醒。
侍衛驚叫:“王爺!”手掐在風凌雪的人中穴上。
元雍扶著門柱,勉強穩住身形,心中明白,主上不是簡單的昏迷,看來是金瘡迸發,連忙吩咐侍衛:“快扶王爺回府,速請太醫。”看一眼楚天墨,聲音顫抖地道:“此事不關王爺,劫持皇上的是離宮右護法。”
楚天墨怒到極點,上前一步擋住侍衛的去路,獰聲道:“不關他的事?皇上即使不是被雲瑾劫持到西羅,也是他的手下,風凌雪,或者本相可以稱呼他一聲雲瑾?”
元雍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痛楚,楚天墨是透過他看出王爺便是雲瑾的吧,主上已經決定投靠北秦,所以對待楚天墨此行不似以往嚴密防範。
“今天誰都別想走!”楚天墨說完,運氣於掌,衣袍因周身流動的真氣飛揚飄擺,掄起掌擊向侍衛手中扶著的風凌雪,元雍早已跳到風凌雪身前,抬掌去接,侍衛趁這個機會將風凌雪扶下去。
空氣裡傳來一聲悶響,元雍身形後退數步,手掌虎口處被震裂,鮮血湧出來,沒等元雍站穩,楚天墨的手掌掛著風聲再次襲來,這一掌擊在元雍肩頭,元雍的身體飛起來撞在房牆上,胸膛起伏吐出一口鮮血,大批侍衛弓箭手衝上來,橫刀擋在元雍身前,單等元雍一聲號令,戰鬥一觸即發。
宋清瞳眼睜睜看著院子裡發生的一幕,卻無力阻擋,心中後悔至極,悔不該一念之差給敵人可乘之機,到底是哪個混蛋點住她的穴道?她的內功雖非頂尖,也處在中上水準,能做到悄然無聲接近她,而不被她察覺,這個人的武功不知比自己高了多少。
元雍被侍衛攙扶著站起,喘息著道:“王爺已經派人捉拿離宮右護法,到時候一定給北秦一個交代。”
楚天墨周身肅殺,這群侍衛他根本沒放在眼裡,心中的疼痛無以復加,他現在什麼都不願去想,只想讓眼前的一切立刻消失,掌上運足真氣,舉至胸前。
上官瀲月眸光閃動,上前了一步,低聲說:“我們回去以後再從長計議。”
楚天墨不為所動,目光仍舊緊緊盯住元雍,上官瀲月眉頭蹙起來,將手中亮閃閃的銀針遞到楚天墨面前,楚天墨不明其意,看向上官瀲月,上官瀲月幾乎是耳語的聲音說了幾個字,楚天墨眸光一動。
宋清瞳的心緊繃著,這裡是人家的地盤,楚天墨若是大打出手絕對討不到便宜,心中焦急,忽見楚天墨和上官瀲月帶著侍衛撤出了當院,不由一怔,不過,事情暫時和平解決,心終於放下來。
院子裡當值的丫鬟侍衛被風凌雪的人押走,院子漸漸恢復寂靜,身後的人這才攔腰抱著宋清瞳跳落在地,宋清瞳終於看清,又是一個黑紗罩面的蒙面人,此人身材高挺,腰桿筆直,露在外面的細長眼睛閃動著幽光,一舉一動透出精明幹練,直覺此人絕非善類。
蒙面人看著宋清瞳,冷笑一聲,宋清瞳聽得毛骨悚然,眼見他將自己扛在肩頭,縱身跳出院牆,一陣旋風般跑出巷口,巷口外停著一輛馬車,蒙面人將宋清瞳丟到馬車上,車伕正要打馬揚鞭,一柄利劍掛著風聲直刺向車伕的胸口,蒙面人手疾眼快,抬腳踢飛利劍,身後掌風襲來,蒙面人連忙閃身躲避,車伕一聲慘叫,被突如其來的掌力擊飛。
蒙面人眼中寒光閃過,手伸向腰間,抽出來一條軟鞭,手臂抬起甩開長鞭,直擊向來人。
長鞭掛著罡風襲來,楚天墨旋身避開,閃電般出手抓住鞭尾,幽沉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