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一動不動,連大夫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驀地,我癱倒在地上,失控哭喊“二爺……你在哪,求你救救他,你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
“王妃”身邊的侍衛手忙腳亂的扶住我,安慰道“將軍吩咐屬下們,若他有不測,讓屬下們盡心保護好王妃,王妃不要過度悲傷,將軍難以心安啊。”
我迷亂地看了他們一眼,掙扎著推開門,走到景煜身邊,看著他再也醒不過來的睡顏,忍不住伏在他身側大哭。數不清,這已經是第幾次的哭泣了,平靜的生活被打亂,再也回不去。
之後,北方下了幾場罕見的暴雨,我返回京都的行程耽誤下來。這樣也好,我可以有時間陪著景煜,照顧他。以前我受傷時,他總是默默的在旁,用自己的方式撫慰我。以後,就讓我保護他,不受任何人的侵害。
馮春水,你終有一日,不得好報。我暗自詛咒著,手下替景煜換藥的動作並未停止。這些日子,我睡得很少,沒日沒夜的照顧他,會為他突然變輕的呼吸擔驚受怕,精神上早已受不住任何壓力。
他,究竟跟我有什麼關係,爹和二哥都只說我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怎麼可能無端端冒出另一個哥哥來,莫不是景煜認錯人了?可是,我看到他受傷時,心裡突兀的糾結卻是連著血親的。與面對二哥的死亡一樣,流淚也好,傷心也罷,唯有心痛,最是深刻無比。
再入莫遠,已是清秋。蕭蕭黃葉閉梳妝。剛到王府,沁芷和芳芩一見早已消瘦的不成人形的我,就哭成了淚人。慕雪則依然恍如天人,安穩地引我回到碎萍榭,沒有多講一句話,只說讓我好好休養,其他的雜事她自會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