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奴婢這就跟風裳去端茶點。”水珮指指面前的屋子,示意我落座。我道了一聲謝,跨門而入,這是個很雅緻的房間,我轉了一圈,找來幾幅字帖,隨意翻看,魏碑和楷書佔主要部分。
“喻兒既有閒心練字,怎不隨那二公子遠走高飛?”世黎調笑的口音在門外響起。我放下字帖,沉聲道“若事情真有這麼簡單也好,可惜就連你都說他不可信,我又怎能隨他遠去?”
世黎坐到我身邊,輕笑一聲“外邊謠傳他是如此,但真相如何,無人得知,只有切身體會方得結果。喻兒跟了他這麼久,仍無法判斷他的品格麼?”我不予置評,不是我無法判斷,而是我不相信自己的判斷。
水珮風裳端來茶點後,便退下了。世黎也不再追問我二爺的事,轉了話題“喻兒此次前來,有事相求?”我放下心中的愁緒,嘴含自嘲“是,我如今已無家可歸,想請你幫我找個去處,最好能進皇宮。”最後一句,是我對二哥的猜測,二哥走後,肯定是去拼死一搏。也許他是不想連累我,才跟我斷絕關係。退一萬步講,能進皇宮,伺機而動也是好事。
世黎裝模作樣的玩起手上的茶杯,支吾幾聲“嗯,這個怕是不好辦吧,喻兒不是跟鮮卑皇室有仇嗎?進去,若讓聖上發現,豈不是要被殺頭?”想起那狗皇帝,我猛地一捶桌子,指著世黎的鼻子發洩怒火“你別再跟我裝模作樣了,我要進去找我的兄長,他現在生死未卜,身體還沒好就又不見了,我好擔心……”說到最後,我又開始抽泣。
世黎一見,搖頭苦嘆“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