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可惜不是你(一)
我沒想到夕兒會捨棄了蕭非塵答應跟我離開,我壓抑著內心的激動與高興,帶著已身心疲憊的她離開。
她的蠱已沒有了解藥,但是還有我的血,只要我還有一滴血,為了她,我也會流乾最後一滴。
我們一路往南疆趕去,我的血雖能減輕她的痛苦,但是她的身體還是很虛弱。看著她和段無涯在馬車裡說說笑笑,我多想那個陪著她的人是我。
但是,每當我二人單獨相處的時候,她眼中的閃躲掩藏的很失敗。
均罷了,只能等時間來洗淨我們之間的隔閡了。
她來找我,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不知是為我,還是為蕭非塵。
她告訴我她不是顧曉夕,她失憶了。我雖覺察出她的改變,但我愛的想到一直是她,不管她心裡有沒有我,記不記得我。
耒那一晚我們宿在了一處苗家,苗家老鄉以為我二人是夫妻,自作主張的安排了我二人在一屋。天知道,那一晚我有多高興,終於可以讓我二人單獨相處了。
但是她臉上的尷尬與不願,又一次刺痛了我的心。我故作大度的打了地鋪,免去了她的尷尬。
半夜的時候,我聽見她躡手躡腳的下了床,替我蓋上了被。我的心好似從嚴冬一下子進入了暖春,她還是關心我的。
我轉過身,看到她蜷在床上,抱著身子汲取溫暖。但我把那床被子蓋在她身上的時候,我突然好想抱抱她,哪怕一下。
那一晚,不出所料的我病了,發燒,傷寒。我腕上的傷口數次結疤又數次劃開,已經可以見骨。我正笨拙的包紮傷口,她端著飯菜推門而入。
她執意要看我的傷口,待看到那些慘不忍睹的刀口後,她的臉上一一陣抽搐,眼淚也在眼眶裡打轉,她竟為我掉淚?
她一邊數落我,一邊為我包紮,她不知道我上雖然疼痛,實則心裡早樂開了花。她還替我餵飯,我倆共用一雙筷子,甚至為我熬了紅糖水,是不是發燒燒的我暈了,是在做夢?
老鄉送了我倆一對同心手鍊,我眼中殷殷盼望她能戴上。可是她左腕上的白玉手鐲晃了她和我的眼。她眼中的痛苦,讓我看著也是痛苦。
我賭氣的直接把同心手鍊扣在了她的右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