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門很大,但是卻透著一股嗔怪和愛憐,焱舞緩緩伸手撫著辛默軒的臉頰,這樣以來,便一切塵埃落定,只等著七星歸位,就可以報仇了。
“好累。”辛默軒懷抱著暖暖的螭吻劍,翻了身繼續沉睡過去,冷言扯起嘴角微微一笑,脫下自己的外衫給她披上,辛默軒著實是疲累難耐,只是翻了一個身,這就沉沉睡去了,冷言伸手輕撫她耳邊的髮絲,含著一抹溫馨的笑容。
確實,辛默軒是聰明的,將武魂釋放實在是風險太大,所以辛默軒寧願選擇一種同樣又風險但是卻永絕後患的辦法,那就是將武魂的妖力永遠的吸收進螭吻之中,螭吻對辛默軒忠心耿耿,又是辛默軒與身俱來的寶劍,辛默軒所放心的兵器只有螭吻,所以這個重責非螭吻不可,還好螭吻不負眾望,真的將武魂的妖力盡數吸收了。
這樣一來,螭吻,鬥鬼神和蒼蟒都已經準備齊全,只待著七星歸位,就可以回到妖世了。
“冷言…”辛默軒迷迷糊糊的睡著,突然嘟噥了一句,冷言伸手緩緩撫著辛默軒的臉頰,一旁的雋戎見了,不自覺的別過臉去,雖然他知道自己所處的位置,但要自己真的看著這一幕,還是會覺得心疼,辛默軒是如此的依賴他,以至於就連昏睡中都不得不要緊緊的抓著他的手。
“這樣一來,就都齊全了。”焱舞緩緩的仰頭望著天際上一線七星,嘴角拂過一絲笑容。
冷言凝望著靜靜躺在身邊熟睡的辛默軒,無味湧上心頭,只記得那時候辛默軒還只是一個五歲的毛頭孩子,兩個人就站在那一片廢墟之中靜靜凝望,然後她向著他走來,腳步跌跌撞撞,他生怕她會看到自己手中帶血的刀,然而她走上來,緩緩牽起他的手,捧著他受傷的手臂敲瞧了又瞧,最後站在她的面前展露笑容,真真切切的笑了。
就是那一個笑容,就是那一個關切的眼神,就是那一眼開始,直到再見,他沒有辦法再忘記她的臉。
直到再見面,直到在醉清風嗅到她熟悉的香味,那難掩悸動的心將自己牽引到她的面前。
再見到長大成人的她,那一抹驚豔的眼神只能深深壓抑,他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她是什麼身份,可是慢慢的他發現他已經深陷這個粗心大意的小犬妖的柔情。
“冷…言。”辛默軒緊緊的握著冷言的手,微紅的臉頰在火光下泛著紅光,冷言心中頓時一陣悸動,不由得想要俯身下去親吻她,但是焱舞雋戎都還在面前,冷言不得不壓制住心中想要親近辛默軒的想法。
“雋戎,想好你的刀叫什麼名字了嗎?”焱舞一邊伸手烤著魚,一邊扭頭望著雋戎,雋戎小心翼翼的撕下一口肉:“叫蒼蟒。”
冷言有些微微怔住,沒想到雋戎真的用了他起的名字。
“名字不錯。”妖刀佬在雋戎身邊坐下,遞上酒筒:“我這酒筒可不是一般的酒筒,這裡面的酒可是喝不完的。”說著雋戎仰頭大幹了一口,塞上塞子扔給冷言,冷言伸手接過,扒開塞子仰頭也大喝一口,可是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的是這酒筒裡的酒卻永遠不會窮盡一般,只要放平酒筒,裡面的酒又慢慢漲起來。
以前忙著各種事情,從來都沒有注意到妖刀佬為何什麼時候都能拿出酒來。
“因為這個壺上面,住了一隻妖怪。”妖刀佬故作神秘的搖了搖他的酒筒,笑了笑道:“你們不知道吧,有一種叫做‘勤釀’的妖怪,沒有實體的身子,終日遊來蕩去,以其它妖怪的妖力為食,我遇到了這隻勤釀,於是就把我的妖力作為食物給它,它作為回報會給我釀酒。”說著妖刀佬仰天笑了笑:“像我這樣的老妖怪,沒有酒可不行啊~”
相視一望,幾人灑脫的笑笑,如今三把刀都已經完成了,幾人都彷彿鬆了一口氣。
這段時間緊繃的神經終於稍稍鬆了些,難免喝了多了些,一來二去,就連妖刀佬這個老酒鬼都打著憨睡去了,焱舞,雋戎和冷言更不在話下,只有月獠靜靜的趴在地上守護著幾人,一雙白耳朵在夜裡忽閃忽閃的捕捉著聲音。
突然,樹林裡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月獠不忍驚醒辛默軒,趕緊舔了舔冷言的臉,感覺到臉上一陣溼潤的冷言怔怔醒來,頓時一陣清晰的悉悉索索聲傳來,辛默軒此時睡了多時也醒了過來,辛默軒趕緊豎起手指示意月獠原地保護大家,兩人四目相對,隨即向著樹林傳來聲音的地方奔去。
摟著辛默軒的腰,冷言縱身躍上半空,那皎潔的月色投映在冷言的臉上,一時間辛默軒看花了眼,清晰的聽到自己心跳聲,冷言瞅準了腳下一片空地,緩緩降下,穩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