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要做那樣一個人,不顧一切的達到自己的目的,哪怕最後的結局是輸。
白晳的手指執起一顆白子,沒有了顫抖也沒有了猶豫不決,夏花果斷的落下那一子,沉聲道:“沐小姐,請——”
她的棋意在出其不意,置之死地而後生。
倘若對方能瞧出她的心思,即便是輸,她也輸得心服口服。
冷梓玥無辜的聳了聳肩,對著死命瞪她的沐容綾開口道:“你別瞪著本小姐,還是好好想一想自己的棋子要落在哪裡比較好,剛才本小姐可沒有提到一個棋子,你瞪也沒用。”
懶懶的別過頭去,夏花那丫頭還真是一點就透。
“你、、、、、”沐容綾氣得俏臉通紅,她也的確是沒有提到一個棋子,誰又知道她們在打什麼暗語。
“小姐,安心下棋。”碧珠拉了拉沐容綾的衣袖,朝著西門棠瞅了一眼,有些後怕的低下了頭。
冷冷的輕哼一聲之後,沐容綾看著棋盤,細細的思量一番之後,眼中同時劃過一絲欣喜與一絲疑惑。
她落子的地方,根本就是存心找死,只要她堵上兩顆棋子,就穩贏了。
“沐小姐也有舉棋不定的時候,還真就是十年風水輪流轉呀!”你丫的,叫你得瑟,叫你嘲笑我,夏花放開了手腳來下棋,不再害怕輸棋,卸去那層心理負擔,棋盤上的變化瞧得更清楚了。
“你去死吧!”話落,黑子塵埃落定。
“呵呵,你輸了。”夏花做出一個鬼臉,白子一落,勝負已分。
白子比黑子勝一分,險勝。
沐容綾盯著最後落在棋盤上的白子,一張臉慘白不已,好半晌才緩過神來,她自殘的那一步其實就是為她步的陷阱,引她入局的。
“你耍詐,我不服。”一手打落棋盤,沐容綾恨不得一巴掌打在夏花的臉上。
“那叫置之死地而後生,腦殘小姐。古語有云,兵不厭詐,如果輸不起就不應該像只開屏的驕傲孔雀四處招搖,回家躲在被子裡才好。”夏花連珠炮一樣的衝著沐容綾就左右開弓,她才不是任人欺負的主兒。
惹火了她,她就跟她打上一架,看誰比誰橫。
話說,有不少新鮮的詞,還都是跟著少主學的,腦殘,開屏,孔雀神馬的,說著順口有形容貼切。
“表哥,她們、、她們合起夥來欺負我。”都說美人兒一落淚,眾人都心碎,沐容綾也很會演繹自己的優勢,轉眼之間就變得楚楚可憐,引發男人的保護欲。
冷梓玥打了一個哈欠,現在她怎麼一吃飽了就想睡覺,“哭得不夠真切,扭得不夠動人,眼淚太做作,聲音太難聽,怎麼瞧還都是一腦殘,胸大無腦,廢材一枚。”
“呵呵、、、、”風花雪月捂嘴輕笑,她們怎麼就感覺少主的嘴巴越來越毒了呢?
雖然西門棠心暗笑在心,覺得冷梓玥說得很在理,不過就算是做做表面功夫,他也要開口說上兩句才對,“冷小姐,這話似乎說得有些過了。”
“罷了,好戲本小姐也看完了,實在沒有什麼新意,還是回家睡覺來得好。”優雅的站起身,攏了攏身上的衣服,目不斜視的自西門棠面前錯身而過,頭也不回。
這個紫衣男人得要好好的查一查他的底細,他住在醉客居調查起來也更方便一些,只是他的危險係數相當的高,隱隱的讓冷梓玥產生一股想要避開的衝動。
有些麻煩,若無必要,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尤其是這個看似無害,實則危險至極的男人。
“你居然再一次的無視本王,很好,真是太好了。”西門棠壓抑不住渾身噴湧而出的怒火,從來沒有人能讓他發怒,可是她竟然只是一個眼神一句話就做到了。
有意思,他非要讓她的眼睛裡出現他的身影不可。
“回自己房間去,不要再出來惹事。”西門棠瞪了沐容綾一眼,醉客居是不容小覷了,讓他不得不防。
“是。”委屈的點了點頭,沐容綾帶著自己的貼身丫鬟大步朝著四樓走去。
哼,她是不會放過那個姓冷的紅衣女人,絕對不放過她。
“掌櫃的,把飯菜都送到房間裡去。”王信的臉色同樣很陰沉,祁月國簡直就是欺人太甚,早晚都要討回來。
黃興不住的點頭,帶著幾分歉意的笑說道:“放心,馬上送到,全是本店的招牌菜,保準你的主子滿意。”
看著驕傲的孔雀落敗而歸,別提心裡有多麼的解氣。
西門棠一邊上樓,一邊觀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