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
這天真是冷,她都快要凍死了,沒有完成任務,大小姐是不可能放過她的。
“環兒,你不做,我就告訴二小姐你不安好心,明個兒就趕你出候府,看你怎麼活過這個冬天。”軟的不行,英兒顫抖著雙肩威脅道。
反正她們這些做下人的,只要能達成目的,威脅算什麼。
萬一要是出了事情,把責任往主子身上一推就行了。
“不要、、、、求求你們不、、、不要趕奴婢走、、、、”環兒跪在雪地裡,不住的磕頭,離開了候府,她一定會被凍死的。
“那就按我們說的做,否則、、、、、”秀兒才她有些鬆動,伸出手拍在她的肩頭,低聲接著道:“你記住,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小姐們都不喜歡不會辦事的丫鬟,懂嗎?”
環兒咬住凍得發紫的唇瓣,僵硬的點點頭,低聲道:“奴婢知道了。”
她只是一個卑微的奴婢,怎麼鬥得過府裡高高在上的小姐。
“事情辦好了,明個兒一早記得來通知我們。”英兒彎腰拿起地上的燈籠,扯著秀兒的手臂,兩人並著肩離開花園。
環兒看著她們,張了張嘴,問道:“真的只要在四小姐的衣服上動動手腳就可以了嗎?”從進府之初,她就老老實實的呆在火房裡,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不停的燒熱水,供主子們取用。
她也聽說過四小姐冷梓玥的事情,心裡覺得她雖然是小姐,卻也跟她一樣,生活得很卑微。
如今,要她去害她,環兒是真的不敢,也不想。
可她,沒有辦法。
“那手腳你可得按二小姐教的法子動,明白嗎?”英兒停下腳步,轉過身子,瞪著環兒,厲聲道。
她可不想挨二小姐的板子,冬天裡被打得下不了床是小事,留下一身的疤,以後她還怎麼嫁人。
“明白。”點了點頭,忍著全身的寒意,環兒從地上爬起來,顧不得拍落身上的雪花,蹣跚著腳步摸黑向著西院走去。
四小姐,對不起,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
陸虎貓著身子,跟隨在丫鬟環兒的後面,從她們的談話分析可得,這個丫鬟一定是去找冷梓玥的,在她的衣服上動手腳,豈不是要讓冷梓玥明天在公主府的生辰宴上顏面掃地,名聲盡毀。
好歹毒的心思,這樣的親姐妹,還不如不要。
約摸一刻鐘之後,陸虎一個手刀打暈了已經停下腳步,有些猶豫是否要去使壞的環兒,看著院門上‘西院’兩個大字。
堂堂的嫡親小姐住在忠君候府裡最偏最落破的西院,要是傳出去,只怕要成為不少人閒談時的笑料。
陸虎輕輕一躍,翻過圍牆,輕巧的落在地上。
視線所及的一切,與他想象的倒是不一樣,簡單卻又不失清幽,莊端秀麗,空氣裡還散發著淡淡的花香,也不知是什麼花,在大雪漫天的夜裡還如此的清香怡人。
陌生的氣息一點一點的在逼近,床上淺眠的冷梓玥攸地睜開雙眸,即使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裡,她依舊能清晰的辨別方向。
院子裡的人,氣息凌亂,似劇烈運動過一番,呼吸間帶著急促,卻沒有絲毫的殺氣,難道是不小心闖進這裡的人。
陸虎剛到門前,只聞一道清冷的聲音突兀的似在耳邊響起,險些嚇得他跳起來,“誰在外面。”
拍了拍胸口,平穩自己的氣息,陸虎一陣發怵,他的動作如此小心翼翼,到底是怎麼被發現的,奇了,怪了。
“冷小姐,我是攝政王的屬下,王妃出事了,請您相救。”拱了拱手,陸虎沉聲道,不難聽出他語氣裡的擔心著急之意。
冷梓玥動作利落的穿好衣服,她私自檢視過攝政王妃舞陽的身體,推遲一天為她解毒,根本就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
除非、、、、、、、、
“她有何症狀?”房門輕輕的被開啟,披散的長髮在寒風中張狂的飛舞著,依舊掩不住她的絕世風華。
看得有些發愣的陸虎尷尬的低下頭,老老實實的說道:“屬下沒有親眼看到王妃是何症狀,伺候王妃的丫鬟說‘王妃面色慘白,渾身僵硬’,秦晉去通知王爺,我便來請冷小姐相救。”
好看的雙眉微微蹙起,冷梓玥一揚袖,冷聲道:“我去看看。”
“是。”抬起頭應聲,陸虎瞪大了眼,唯一看得清楚的是那抹即將消逝在視線裡的紅衣一角。
如此快的速度,當真可怕。
“秦大人,王妃會不會有事?”吸了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