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他也就失去了最後的保障,將會被其他覬覦皇位的兄弟除掉。論文韜武略,深謀遠慮,南宮焰麒無疑是他六子之中最有才華最能幹的一位,待他百年之後,南喻國才能更加的繁榮下去,他也才有臉面去見南宮皇室一族的列祖列宗。
“皇上此言,豈不是太抬舉血王百里宸淵了。”
“他有那個資本讓朕高看他一眼不是嗎?”
“屬下多言,請皇上恕罪。”
他明白為何康齊在面對喻帝那樣的眸光時還能泰然處之,難道他真的那麼比不上他,皇帝的暗衛不是應該比一個親王的侍衛更加的有膽魄嗎?
某一刻,他覺得很是憤怒,論拳腳,他自信不會輸給康齊,可是論心機深沉,他或許真的不是對方的對手。
“罷了,你聽著,朕限你三日之內將有關於血王百里宸淵所有的情報都整理一下送來給朕一觀。”
能夠讓月帝放棄選派他的那些大臣來跟他相談聯盟一事,足以說明血王在月帝的心目中有著怎樣重要的地位,或許這個自幼便被送離皇城的血王才是月帝屬意的皇位繼承人。
而月帝也猜出了他的心意,否則又怎會執意要見一面南宮焰麒。
“屬下領命。”
“退下吧。”
“是。”
猶如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御書房內檀香的味道越來越淡,喻帝已然收起了所有的思緒,面上已然恢復如初,彷彿這裡什麼不曾發生過。
“奴才參見皇上,皇后娘娘在殿下求見。”總管太監低垂著頭,恭敬的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想到自己收了周皇后的好處,身子也顫抖得更加的厲害。
皇上可是聖明之君,若是被皇上發現他的小秘密,不死也得脫幾層皮。
“傳。”
“奴才遵旨。”
這一個‘傳’字有如天籟之聲,總管太監提起的心落了下來,因著三皇子的事情,皇上近段時間一直都在冷落周皇后,以至於底下的奴才宮女伺候起來都格外的小心,生怕稍不注意就犯了聖怒。
眼下,喻帝願意宣見周皇后,想來是解除那樣的禁令了。
“康大人,前面就到景綾宮了。”小太監絲毫不敢掉意輕心,喻帝的話言猶在耳,怎容他一個小小的太監違背。
康齊順著小太監所指望去,黝黑的雙眸中掠過一抹驚豔,的確是驚豔,那是因為南宮焰麒陰柔的相貌帶給他的視覺感受。
對於一個人的相貌,他自認為見過世間最好的,那便是他家王爺百里宸淵。任何的語言都無法形容出百里宸淵容貌的一兩分,他俊美無儔似謫仙,他邪侫狂肆似妖孽,融合兩種了兩種極端,敢問世間還有誰能與之相提並論。
此時的南宮焰麒慵懶的倚靠在涼亭中的稜形圓柱上,濃而密的眼睫微微低垂著,投下片片陰影在眼瞼上,墨髮三千僅以一隻白玉簪高高的束起,額前兩縷髮絲隨風輕舞,湖藍色的錦袍上以銀色的絲線繡著一種不知名的花朵,將他的膚色襯托得越加的白晳,陽光下似閃爍著動人的光澤。
他的長相極其的陰柔,哪怕是女子也不曾生得他這般傾城的姿色,然而他給人的感覺並不女氣,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英氣。世間女子若能將他容貌比下去的人,唯有他認定的血王妃冷梓玥。
若說冷梓玥是傾城絕色,超塵脫俗,靈氣逼人,又帶著女王般的尊貴氣質,舉手投足間莫不帶著睥睨天下的霸氣;那麼南宮焰麒的陰柔俊美就是三分嫵媚,七分邪氣,舉手投足間自帶著無法言說的魅惑。
“奴才參見三皇子殿下。”
小太監恭敬的行禮聲打斷了康齊過於貪婪的打量,也喚回了他飄出去的思緒,垂眸掩去所有的心思,康齊走近南宮焰麒的身邊。
“免禮。”
淡淡的語氣,那是無法拒絕的疏離。
“奴才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將使臣康大人帶來面見三皇子殿下。”
“你回去稟報父皇,就說本皇子知道了。”南宮焰麒的視線一觸即離的從康齊的身上掃過,這個男人他見過,總是形影不離的跟隨在百里宸淵。
對於他突然出現在南喻國,似是有些不能理解,卻也並不是無法理解。
“奴才遵旨。”
小太監從地上站起來,走過康齊身邊時,康齊打賞了一錠金子,也算是感謝他為他帶路給的一點兒報酬。
神情有些慌亂的將金子收進長袖中,小太監不再遲疑的快步離開景綾宮,生怕被南宮焰麒抓住他的小辮子。
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