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芷玉都多了個包裹。
冉芷玉既然不愛寒夜,就不該再眷戀,害人害己。
隨即,她在冉芷玉的眼中捕捉到了一閃而過的失望和解脫……
“謝謝你,蝶舞。”冉芷玉輕輕揚起唇角,只覺得心裡澀澀的。
她知道,寒夜這三個月裡,幾乎隔兩日就會去傾舞宮一趟。
起初,她是有些妒恨冷蝶舞的。
但,慢慢的,她便似然了。
她不愛他,又有什麼資格要求他守著自己呢?
至於,寒夜對冷蝶舞的感情,她倒是一點也不擔心。
除去寒夜是個知分寸的人不說,只說寒夜對她的愛慕之意,她就相信他定然不會愛上冷蝶舞。
冉芷玉是自負,而她的自負便來源於寒夜多年來的守候。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冷妃娘娘駕到。”奸細的嗓音在略有些嗡鳴的大殿外響起時,所有女人站起,彎身行禮,大殿裡皆是此起彼伏的高呼“萬歲”聲。
冷蝶舞始終微微低著頭,看著三個人,三雙腳漸漸的向自己的方向靠近。
終於,三人落了座,她這才鬆了一口氣,隨著冉芷玉一起落了座。
而五個人的位置是軒轅煜坐中間,冉芷玉和皇后坐在他的兩邊。
然後,皇后的右手邊是冷輕舞,冉芷玉的左手邊是她。
她似乎有些不適應坐得離他那麼近,鼻息間他的氣息,讓她的呼吸有些困難,一顆心“嘭嘭嘭”的跳得極快。
甚至,忘記了她安排的好戲就要登場了……
“諸位妹妹,今晚是家宴,你們不必拘謹。”皇后溫和的聲音在安靜的大殿中響起,將她從自己亂了的思緒中拉出。
她略微側目,看向皇后的方向,卻不想正好對上軒轅煜眼角的凌厲。
嚇得她心頭一跳,連忙收回視線,再也不敢向那邊看去。
“歌舞開始吧!”皇后的示意聲剛一落下,一身白衣的阮馨兒就抱著古琴從殿外走了進來。
虞秀鳳的秀眉及不可見的輕皺了下,隨即笑著邀請道:“阮妃妹妹,坐到本宮身邊來。”
“謝皇后娘娘的好意,只是臣妾不便多留。”阮馨兒澀然一笑,視線落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臣妾還要回去陪……”
她的話猛的頓時,改口道:“臣妾這就為今兒的家宴獻曲一首,聊表心意。”
眾人看著她有些恍惚的神色,聽著她一反常態的柔順聲音,不禁震驚,這是那個平日裡讓她們害怕的阮妃娘娘嗎?
眾人再一聯想阮馨兒剛剛低頭看小腹的動作,以及她那沒有說完的話,瞬間煥然大悟,猜她定是因為小產,所以受了很大的打擊,才會像此刻這般的不正常。
一時間,大殿裡的女人,皆是膽戰心驚。
像阮馨兒家庭背景那麼強大的人,最後都被冷輕舞給害成了這般,那她們這些人若是誰有幸被皇帝臨幸,豈不是會死的很慘?
於是,阮馨兒的表演,成功的讓人人自危,均將冷輕舞當成了共同的敵人。
甚至,就連皇后,德妃都微微抿眉,掃了一眼冷輕舞。
冷輕舞被阮馨兒的表演氣得嘴唇微顫,她知道阮馨兒是故意的,故意用自己的慘狀,來激起整個後宮對她的仇恨。
可是,她敢肯定,像阮馨兒那麼衝動,沒腦子的女人,定然想不出這種辦法。
那到底是誰幫她想的辦法?
大概,整個大殿上,此時只有軒轅煜和冷蝶舞是淡定的了。
只是,冷蝶舞是心裡淡定,面上同情。
而軒轅煜則是面上淡定,心裡微澀。
對於阮馨兒,他不是不愧疚,只是若想做大事,就必須要有所犧牲。
“阮妃妹妹的身子若是不好,就早些回去歇著吧!至於曲子,等妹妹身子好了,去本宮那裡,再彈給本宮就好。”皇后婉拒道。
“皇后娘娘不必替臣妾擔心,臣妾的身子並沒有大礙。”阮馨兒說著,便將古琴放在大殿中間,早就準備好的桌子上,人也坐了下去。
這下,皇后沒法拒絕了。
畢竟,阮馨兒此時是個弱者,又是好意為她慶祝,誰也挑不出毛病來,只有同情的份。
阮馨兒將一雙纖纖玉手擺放在琴絃上,緩緩抬起臉,眸中含淚的望了一眼軒轅煜,便迅速低下頭,撥弄起了琴絃,低低的隨著樂聲唱了起來。
你見或者不見我
我就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