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騙蕭良人接著說話好聽出點破綻來:“對了,你那個宮女為了推脫欺君責任,說你是故意跌倒好栽贓文淑媛的。陛下很是生氣啊。”
蕭良人的眼突然大睜:“這樣的無稽之談,陛下也相信了嗎?素秋……婢妾待她不薄啊,為什麼這樣出賣婢妾……”
“出賣?”蘭西終於聽到了想要的東西,臉上顯出了笑容:“出賣的話……也就是說,蕭良人自己都承認是故意跌倒好栽贓文淑媛了?如若真無此事,良人何不用‘誣陷’一詞呢……”
“婢妾失言!”蕭良人還想挽回,聲音卻不自然地突然大了。
“就算良人你失言,可怎麼就確定了說這話的宮女就是素秋呢?”蘭西盯著這個倉皇的女人,心頭大快:“有三個伺候你的宮女站在外頭,你只有三分之一的可能性猜對是誰啊。”
“婢妾知道她們的性子,會出頭說話的只有素秋,剩下兩個都是三棒子打不出一個屁的悶頭驢!”
蘭西輕咳兩聲:“嘖,人在宮裡,說話要注意分寸。良人早就不是雀奴家的小妞兒了,如此不文雅的話,以後可也別說了!順便,良人剛剛滑了胎,可別大喊大叫的,仔細傷了身體。再者,這喊叫聲讓外頭候著的人聽了,說不定會有人疑心的……”
“疑心什麼?”蕭良人的聲音小了不少,卻顫抖了起來:“難道還要疑心婢妾……婢妾是……”
“說啊。”蘭西不笑了,眉宇間添了幾分等著看戲的挑釁神情:“是疑心你滑胎是假嗎?本宮倒是覺得,若是本宮疑心這個,定也得順帶著疑心一下你當初懷胎的真假呢!若是你真懷了孩兒,哪兒敢冒險設計這樣的局?剛剛你的宮女,叫什麼——對了,素秋,她承認你故意跌倒是為了扳文淑媛一把設的局時,陛下的臉色真的很難看!”
“陛下他……他來了?”蕭良人的聲音沒有力氣了,像是夢囈:“他來了,可卻也不進來看我一眼……”
“你不怕陛下進來,你的宮女卻不想讓本宮進來,是不是想著陛下會憐你可憐,不會注意你這屋子裡頭的蹊蹺,而本宮對你有敵意,一定會想辦法挑刺呢?”蘭西拂袖而起:“為了爭寵裝著懷孕,然後藉此為資本和太后抗衡,沒想到陛下孝順,罰了你。可懷孕久了,必然得生下一個孩兒來,陛下都不臨幸你了,你也沒法生出孩兒,於是就只能在應該顯形的日子之前假作滑胎。是不是?”
“……”蕭良人表情木訥,卻是什麼都不說。
“這可是一石三鳥之計啊。第一,引起陛下的憐寵,說不定能重新爬回夫人的高位;第二,順利解決你的肚子大不起來的問題;第三麼……想害誰,就害誰。不管那個倒黴的女人是文淑媛還是本宮,陛下都會憤怒,縱使不賜死也不打入冷宮,再無寵幸倒是極有可能的。多好的計策!不過,既然你有膽量算計別人,就該有膽量承擔這算計被人看破了的後果!”蕭良人不裝了,蘭西也便不裝了,這話說得聲色俱厲,很是過癮。
蕭良人卻輕輕搖了搖頭,苦笑道:“既然皇后娘娘看破了,那麼如何處置婢妾,憑娘娘。婢妾設計這一計絕非要傷害娘娘之意,也並無專寵之心,只求能重獲陛下一點兒關注……可是,他都來了,卻連進來看一眼都不願意……”
“陛下又不是傻瓜。”蘭西冷笑道:“本宮來時你這兒的炭火都燒得暖,這次是文淑媛去請陛下和本宮過來,怎麼可能不把你屋子燒熱些?你那素秋還請陛下進去看你,道你的屋子冷——你倒是該慶幸他沒進來,否則拆穿這把戲的,可就是陛下了。”
“……婢妾自作聰明……可也,全是為了,讓陛下再看婢妾一次……”蕭良人索性哭了出來。
“若是為了這個目的,早先你何必和太后較勁?那是陛下的親孃,難不成你要他冒著不孝的罪名選擇你?”
“可她不是!”蕭良人脫口而出,卻被蘭西厲色喝斷:“住嘴!陛下是先帝嫡子,怎麼可能不是太后娘娘親生親養的?你這個蠢貨!”
蕭良人恍然,臉上終於浮出了絕望神情:“這樣嗎……怪不得婢妾告訴陛下時,他什麼也沒說,第二日,婢妾去了太后那裡,然後的事兒,娘娘您也就都知道了。是婢妾蠢,真蠢……”
“你蠢嗎?”蘭西淡淡一笑,湊近她的臉,直視她的眼:“不,你很聰明,唯一的問題是你還沒聰明到看清楚別人都有多重。否則,你縱使再落魄,今天的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如若你不是因為得罪太后和陛下而降為良人的,陛下一定會在你滑胎之後匆匆趕來;如果你不是桀驁不馴開罪了本宮,本宮也不會向因‘喪子之痛’而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