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竟是萬分信任,聽了他這一番話,當即住手,卻是不明其因。薛凌逸解釋道:“他在山上到處都設了伏兵。單等我們一出去,便施放毒箭。就算我們出了這裡僥倖未死,還有陰陽八卦石頭陣,草泥沼等處難以透過。這廝還勾結了官兵,雖然已被我收服了五路,但尚有大理國主段南飛所派出的一路人馬,此時恐怕已經進山了。如果我們把他殺了,那些道士,官兵出手就會肆無忌憚。所以我說留下他,做個人質,我們容易衝出去。”眾人一聽,都拍手稱妙。黃向陽也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道:“倚天劍客,現在我已相信你就是龍會主了!你說吧,我們應該怎樣離開此地?”
薛凌逸微微一笑,正要回答。忽聽方正俊沉聲問道:“薛公子,在下尚有一疑,要向閣下請教。”薛凌逸笑道:“方兄請講。”方正俊緩緩地道:“閣下所施的寶劍可是寒玉劍嗎?不知此劍你自何處得來?”薛凌逸面色一變,微一沉吟道:“不錯!這正是寒玉劍!此劍乃我義父所賜。”
方正俊面色奇異,冷冷地道:“不知閣下義父是何方高人 ?'…87book'可肯見告麼?”薛凌逸心中一沉,看了看白雲,頗為踟躇,沉吟未答。方正俊見他如此,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冷冷地道:“如我猜不錯的話,令義父便就是周振邦!”一言即出,舉座皆驚!白雲更是臉色慘變!她雖然不知這寒冰雙劍的離合,卻知道周振邦是自己這一派最大的仇敵!她呆了一呆,勉強笑道:“方師兄,你胡說什麼?周振邦不是早已讓師父殺了嗎?小師父的義父怎會是他?”
方正俊道:“我也希望他不是!但在這世上,除了周振邦外,就只有師父和我會這套‘寒玉劍法’。我和師父又沒有教他,他又如何會的?再說周振邦臨死帶去的寒玉劍也在他的手上……”
白雲聞言,不由也有幾分相信。但她卻不願相信這個事實。無力地解釋道:“或許是周振邦落下山崖摔死後,被小師父看見,取了這柄寒玉劍。然後我們別的師叔又教給他的寒玉劍法……”方正俊搖了搖頭說道:“不會的!這寒玉劍法乃是我們師門絕密,當年師祖也只傳給周振邦一人而已!就是師父也是後來根據寒冰劍譜學會的。而寒冰劍譜卻一直在師父手中,從未丟失過!他卻是從何學來的這套寒玉劍法?總不會無師自通吧!”
白雲頭腦一陣混亂,她企圖解釋,卻一時找不到理由。不由得看了看薛凌逸,顫聲道:“或許是因為別的什麼緣故……小師父,你……你解釋給他聽……”薛凌逸見白雲臉色慘白地望著自己,似乎是渴求他說周振邦不是他那個義父。不由暗歎了一口氣,正想說話。不料甘嘵雯卻忍不住道:“薛哥哥,既然他們都知道了,我們也別隱瞞了!”
就這一句話,宛如在白雲頭頂上炸了一個焦雷,震得五臟六腑一起翻轉!薛凌逸竟然是自己師門最大仇人的義子!這比她知道薛凌逸便就是倚天劍客還要難過,前者還可以原諒,後者卻……卻是萬萬不可原諒的呀!師門之仇又怎能不報?!這接連的打擊幾乎令她承受不住!不由一陣眩暈,險些栽倒在地上。薛凌逸忙要攙扶,被她一把摔開,慘白著臉,一言不發!
方正俊已拔出寶劍,喝道:“哼,你果然是周振邦那賊子的義子!看劍!”一招‘橫指天南’便向薛凌逸迎面一點!薛凌逸飄身一閃,叫道:“方兄,你聽我說。”方正俊哼了一聲道“你既是周振邦的義子,便就是我寒冰派的大仇人!還有什麼話好說!”手下不停,說時遲那時快,方正俊出手如風,第二劍又已連環刺到。薛凌逸一個‘盤龍繞步’,又已躲開,依舊沒有還手。
甘嘵雯卻忍不住大聲叫道:“薛哥哥,讓我替你對付這個呆小子!”一劍橫劈了下去。方正俊忙飄身閃開。還未站穩,甘嘵雯第二劍又到。方正俊忙橫劍一擋,將她的劍磕開,反手一招‘李廣射石’,向甘嘵雯疾下殺手。甘嘵雯回劍一擋,二人戰在一起。
方正俊一心想要殺薛凌逸,卻被甘嘵雯纏住。偏偏這甘嘵雯武功還和他差不多,他拼命相鬥,還是難以脫身。百忙中一瞅白雲,見白雲兀自站在那裡發愣,就叫道:“雲兒,你還不動手?還等什麼?”
白雲此時只覺心痛如割,正自猶豫不定,忽聽方正俊叫她,她呆了一呆,顫聲道:“師兄,害我們師祖的是周振邦,與小師……薛凌逸無關,我們何必為難他?”方正俊怔了一怔道:“雲兒,你傻了嗎?他們是父子呀!哼,他除非和周振邦脫離父子關係,把周振邦交出來,不然,他永遠是我們寒冰派的大仇人!”白雲尚未說話,甘嘵雯已憤然大罵:“胡說八道!我薛哥哥為什麼要聽你們的?我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