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眼見那花傳到白梅手中。白雲衝那小丫鬟遙遙一指。那小丫鬟便覺手一麻,停了鼓槌……如是三番,那枝花一到白梅手中,小丫鬟便停鼓。白梅接連做詩,早已詞窮才盡,到了後來,簡直便作不出來!不由得又羞又怒,卻又不知是何緣故。
白雲初時見她狼狽,心裡還覺好笑。及至後來,見她作詩作得捉襟見肘,狼狽不堪,又覺不忍。遂不再搗鬼,開開心心地玩起來。
姐妹們正玩得高興,一個小丫鬟忽然慌里慌張地闖進亭子,大聲叫道:“雲小姐,大事不好了。一個矮子和一個道姑要見你,老爺不許,在客廳裡打起來了!”白雲一聽,大吃一驚,忙問:“那矮子和道姑生得怎生模樣?為何要見我?”那小丫鬟道:“這個奴婢不知。那矮子相貌醜陋,手裡拿著一根滿是刺兒的大棒子。那道姑倒也很標緻,只是面上冷冰冰的,懷抱著一個蓮花狀的兵刃。他倆個口口聲聲要見白公子上少爺一出去,他們又說不是。老爺問他倆個所找之人的姓名,他們便說叫白雲。老爺非常生氣,便說他只有一個叫白雲的女兒,沒有叫這個名字的兒子。他倆個不信,說老爺欺騙他們,就這樣打起來了。少爺一看不好,這才令奴婢來稟報小姐……”
白雲微思了一霎,暗道:“難道是柯無忌和何秀姑?他們來此做甚?”忙道:“好!我這就去!”白宛一把拉住她道:“雲妹,你一個女孩兒家,手無縛雞之力,去那兒豈不白送了性命?”
原來白雲回府後,從未露過武功,也沒提拜師學藝之事。故而眾姐妹並不知道白雲會武功。這時見她要去,自然要攔他。可白雲此時哪顧得了這許多。微微一笑,早掙脫了白宛的手道:“姐姐,你放心,我不會出事的!”話未說完,人早已出了花園,倏而即沒。眾姐妹未想到白雲的行動會如此迅疾,只驚的目瞪口呆……
這時客廳裡早已亂成一團,幾十名家將被點倒在地,動彈不得。白元龍,白文宇父子倆揮舞單刀正和柯無忌拼命廝殺。何秀姑懷抱著鐵蓮花,悠然站在一旁觀鬥。看了一會,她面上現出不耐之色,冷冷地道:“柯兄弟,莫傷了他們,不然你聰哥哥可不依啦!”柯無忌笑嘻嘻地答應著,左一棒,右一棒,信手揮灑,並不認真和白氏父子廝殺。
白元龍見他們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心裡更加惱火,拼了老命把單刀舞得似銀鏈一般。柯無忌嘻嘻笑道:“哎喲,好厲害!”招數一變,左手狼牙棒輕輕磕開白元龍的單刀,右手狼牙棒徑奔白元龍的腰部掃來。眼見白元龍躲避不及。忽聽一聲脆喝:“柯兄弟,住手!”隨著白光一閃,精芒耀眼,一柄長劍“當”地一聲磕開了柯無忌的狼牙棒。柯無忌哈哈笑道:“聰哥哥,總算把你請出……”話未說完,忽驚奇的問道:“咦,聰哥哥,你怎麼換了這樣一身裝束?“
白雲此時身穿女裝,柯無忌自然驚奇。就連何秀姑也忍不住道:“原來你是個女孩子!”白雲面上一紅道:“何姐姐,柯兄弟,二位到此有何貴幹?怎麼和我父兄打起來了?”說著看了看父親。白元龍萬萬沒想到女兒會有如此超卓的武功,而且還和這兩個‘魔頭’稱兄道弟!驚疑之下,不由呆在那裡,一時不知是喜是憂。
第3卷 何妨哭一場?
何妨哭一場?
柯無忌笑道:“我還以為是白老爺子騙我,不願讓我們見你,故而我便和白老爺子假鬥,意欲引聰哥哥出來。如今果然把聰哥哥引出來了,誰料聰哥哥居然是女孩子!怪不得薛哥哥……”白雲臉色一變,哼了一聲,冷冷地道:“這麼說您們是薛凌逸派來的了,他還有何話說?”柯無忌笑道:“自從那次我們分手,我也從未見過他哩!不過,我們倒是受他委託來的。”
白雲一怔,不知為何,她一聽柯無忌說沒有見過薛凌逸,心中竟然是好生失望。又一聽受他委託,心中不由一動道:“受他委託?”柯無忌猛點了點頭:“不錯!不錯!說來好笑的緊,我和何姐姐……”說到這裡,大胖臉竟然一紅,偷目看了看何秀姑。何秀姑蒼白的臉上竟也泛起一死紅暈,卻冷叱道:“你只管說便了!瞧我做甚?”
柯無忌一縮脖子,吐了一下舌頭方道:“我和何姐姐和好後,聽說薛哥哥去了京城,便就聯袂而來。誰知在京城裡尋了一圈,也沒見著薛哥哥,我們正自失望,卻碰到一箇中年道士。這道士拿著一封信,說是薛哥哥寫給你的,煩我們送給你。又說薛哥哥已出城去了,要我們也不必尋找了。他又告訴了我們你所在的地址,便就如飛而去。於是我們便來找你來了。”
白雲聽得滿腹疑團,暗道:“小師父給我寫得是什麼信呢?他既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