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上方正俊的背心。白雲伏在方正俊懷中的臉上已露出陰謀得逞的笑容……
忽然一道銀光猛地一閃,這銀光極細極輕,來如閃電。白雲只覺手猛地一震,那蛇猛烈抖動了一下,忽然軟軟垂了下去。
白雲大吃一驚,慌忙跳離了方正俊的懷抱,抬頭一看,卻見一個白衣人緩緩自一棵大樹後轉了出來。眼如秋水橫波,嘴角似笑非笑,竟然是失蹤了兩日的薛凌逸!
方正俊也聽到了動靜,回過頭來,猛一看到薛凌逸,微微呆了一呆,忽然跳起來叫道:“薛凌逸,你是怎麼回事?竟然在成婚的日子鬧失蹤!你知不知道你這樣雲妹會很難堪?哼,你必須補雲妹一個盛大的婚禮!”
薛凌逸看了看他,深深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抹蕭索,淡淡地道:“沒有婚禮了!我絕對不會和她成婚的。”
方正俊一呆,怒道:“混小子!你說什麼?!你想反悔?!”
忽聽一個聲音低嘆道:“傻小子,逸兒救了你一條命啊,你還蹦蹦跳地說他。”樹後又轉出三個人來,正是周振邦,歐陽瓊花,和張龍飛。歐陽瓊花此時已是婦人打扮,這話正是她說的。
方正俊驚異地看了師父一眼,摸了摸頭,吶吶地道:“師父,師父,這話是什麼意思?”
歐陽瓊花嘆了口氣,看了看白雲,目中閃過一絲痛苦和憤怒:“你是誰?為何要冒充雲兒?”
此言一出,方正俊,白雲都吃了一驚。
方正俊呆呆地看著師父:“師父,怎麼了?她,她就是小師妹啊^”
白雲卻是面色驟變,強笑道:“師父,你怎麼啦?我,我就是雲兒呀,哪裡冒充了?”又看了看薛凌逸:“小師父,你……”
薛凌逸淡淡地道:“不要叫我‘小師父’,你並不是聰兒!”
‘白雲’猛地向後退了一步,吶吶地道:“你……你說什麼?”
薛凌逸目光如寒冰,看了她一眼,冷冷地道:“你就是用這條蛇蠱害死了五毒聖姑吧?她和你無仇無恨,甚至還幫了你的大忙,你為何要對她下此毒手?難道——是殺人滅口、!”
張龍飛仔細看了看她,也怒道:“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假扮白姑娘?害我還被薛老弟冤枉……”
到了此時,‘白雲’已知陰謀徹底敗露,一時面色如死,後退幾步,吶吶地道:“為什麼?為什麼還能被你認出來?你,你失蹤了這兩天,就是去調查我了?”
薛凌逸也不否認,點了點頭道:“不錯!我既然知道你是假扮的,自然要去弄個清楚明白,所以就先出島尋找五毒聖姑的下落,沒想到……沒想到找到的,卻是她的屍體!殺死她的正是你這蛇蠱!我開始還以為是大酒缸和她妹子做的善意的圈套,但看到五毒聖姑的屍體,我卻實在是疑惑了,蠱術本來是苗疆那邊的東西,張龍飛兄妹是不會這種邪術的。我還不放心,方才又去問了大酒缸,這才知道,大酒缸對這件事根本就不知情!那麼,你到底是誰?我可不記得認識有什麼苗人女子……”
‘白雲’忽然哈哈狂笑起來:“不錯!我確實不是白雲這個死丫頭!可是,你是怎麼認出來的?我自問每一步都做的天衣無縫了……”
薛凌逸淡淡地道:“你相貌聲音確實是一點破綻也沒有,我也險些就認為你便是她了。可是,你畢竟不是她,沒有人可以冒充她……”說到這裡,心中猛地一陣尖銳刺痛,再說不下去。
正文:出走
‘白雲’呆了一呆,身軀微微顫抖,喃喃地道:“為什麼?為什麼?只差一步就要成功了啊,我,我是那樣渴望成為你的妻子,為此我不惜跪在五毒聖姑面前,求她教我易容之術。那廝脾氣古怪,說什麼也不肯教,我,我在她身前身後足足纏了一個月,放下身段,為她做各種粗活累活,可是,她竟然還是不肯!我沒有法子,才在她身上下了蛇蠱。哈哈,她使毒的本事那是天下無雙,可是就是解不了我下在她身上的蛇蠱。她實在沒有法子,才教了我這易容易音之術……”
說到這裡,她的目光漸漸瘋狂,尖聲叫道:“我為你做了這麼多,為什麼還是感動不了你?!我才是最愛你的呀!”
她由於太過激動,居然忘了掩飾自己的聲音。張龍飛面色大變,忽然叫道:“妙音!妹子!真的是你?!”他由於太過驚訝,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
‘白雲’面色大變,後退了一步,知道自己的身份已徹底敗露,索性在臉上拼命一抓,竟然抓下一張惟妙惟肖的人皮面具來,露出了本來面目,籠煙眉,,剪水瞳,淡粉色的嘴唇,嫋娜嬌嬈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