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哈哈和自己又笑又說,可一回頭,馬上只有自己一人,形影相弔,四周一片茫茫,只有風沙的怒吼……
就這樣,薛凌逸信馬游韁,一味向前走著,他不知道自己已走了幾個月,也不知到底走了多少路,更不知道自己將走向何方,只知自己要離開中原,走的越遠越好……
這一天,他遠遠看見前面有一座陳舊的牛皮帳篷。他正感焦渴,便奔過去,來到那帳篷前,下了馬,意欲向此間的主人討杯茶吃。剛要叩門,忽聽裡面似有哭泣之聲,隱隱還似乎有人正在解勸。
他不由一愣,暗道:“此間主人正不高興,我何必要打擾人家?”收回了欲敲門的手。可向四周一看,但見四野茫茫,除此之外,哪裡還有半戶人家?
他不由嘆了口氣,只得厚著麵皮敲了敲門。過了好大一會,那門方才“吱呀”一聲開啟,一個維吾爾族婦女打扮的中年婦人走了出來。她一眼看見薛凌逸,猛地一怔,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目中忽然閃現出激動之色,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嘰裡咕嚕說了幾句話。薛凌逸頗通維吾爾族語,聽清楚了卻是:“真主保佑,得白衣神俠降臨,白衣神俠,請你快救救我們吧!”
薛凌逸嚇了一跳,後退了幾步,被她叫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但他到底是個聰明人,知道里面必有隱情,忙將那婦人扶起,道:“大嫂,你認錯人了,我不是白衣神俠,我是過路的,因趕路趕的有些焦渴,特來討些水吃。”
那中年婦人一聽,呆了一呆,似是十分失望,喃喃地道:“不是?可……可你容貌俊美,一身白衣,多像傳言中的白衣神俠呀……哦,不對,不對,傳言白衣神俠不會我們的語言,你卻說的流利的很……唉,你真的不是白衣神俠!”那婦人失望至極,眼中也失去了光彩。但維吾爾族人向來是好客的,雖然知道薛凌逸不是心目中的那位‘救命菩薩’,卻依舊十分熱情地將薛凌逸讓進帳篷內,並十分殷勤的招待他。
薛凌逸打量了一下帳內,見裡面陳設極是簡陋。地上鋪著幾張羊皮為炕,壁上也掛了幾張羊皮,還有一張彎弓,一條馬鞭。帳篷的角落裡,有一個烏黑陳舊的瓦罐,還有幾個黑碗,除此之外,別無長物。
薛凌逸看了不禁悽然。這時方才那哭泣的女子已勉強止住悲聲,上前來與薛凌逸見了禮。薛凌逸漫不經心地看了她一眼,不覺呆了一呆。那女子容貌美麗,雖是剛剛哭過,雙眼紅腫,卻絲毫也遮掩不了那豔美風姿。薛凌逸暗道:“未料這邊緣荒塞,也有如此絕美的女子……”忽然另一個風華絕代的少女影子走入心頭,不由暗歎了口氣:“這女子雖然豔美,卻怎及聰兒萬一……心頭不由一陣酸楚,險些滴下淚來。
忽然外面馬蹄聲驟起,瞬間便來到帳篷外面,只聽“哐啷”一聲,門突然被撞開,一個剽悍的維吾爾青年旋風般直闖進來!薛凌逸微吃了一驚,正要上去阻攔。忽聽那少女低低地叫了一聲,縱身便撲入那人的懷裡哭道:“扎木哥哥,你可回來了!”
那被稱為扎木哥哥的人卻粗暴地一把將她推開,滿面怒色地道:“哼,納蘇花,你背叛了我,要嫁那蘇里木,還假惺惺的哭什麼?哼,我殺了你這個水性揚花的女人!”“嗖”地一聲竟從腰間拔出了一柄寒光閃閃的牛耳尖刀!
納蘇花一怔,臉色慘變,她止住悲聲,呆了一霎,忽然仰頭衝著扎木慘然一笑:“扎木哥哥,你也不相信我?我這顆心只屬於你!不信,我這就挖出來給你瞧瞧!”忽然自衣袖中拿出一把剪刀,直朝自己的胸口扎去!扎木似乎吃了一驚,他一把抓住納蘇花的手,面露愧色,顫聲道:“蘇花妹妹,我……我錯怪了你,我……我……哦,你真的不想嫁給蘇里木嗎?”
納蘇花決然地道:“我不會嫁過去,我死也不會嫁過去!”扎木聞言,虎目放光,他猛的抱住納蘇花道:“蘇花妹妹,你既不想嫁過去,那你就隨我一起逃走吧!”
納蘇花美目一亮,隨即又暗淡了下去,緩緩搖了搖頭,悽然地道:“沒有用的,蘇里木老爺爪牙遍佈,你我縱然逃到了天邊,也會被他重新抓回去的!”
扎木一聽,似有些絕望,他氣恨恨地一跺腳,叫道:“我去找那賊子拼了!”轉身就要向外跑。納蘇花慌忙拉住他嘆道:“扎木哥哥,你不要糊塗,蘇里木手下像天上的烏鴉一樣多,像狼一樣狠,你去了只能是白白送死呀!快回來!”
正文:我替你出嫁如何?
路路斷絕,扎木可真有些絕望了!他瞪著眼睛,恨恨地道:“難道,難道我們就想羔羊一樣等死嗎?”納蘇花沉吟了一下道:“如果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