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3 / 4)

姐不必掛在心上了。”言下之意,竟好象是他救助了王氏父女。

白雲剛剛馴服了‘捲毛雪’,聽那書生這樣一說,愈加生氣,哼了一聲,拍馬就走!

白雲騎馬走了四五天,眼前忽現出一條大河,河水洶湧,廣闊無邊。她極目遠眺,卻看不見一條渡船。

正自焦急,忽聽一陣悠揚的簫聲遠遠飄來,如柔風,如細雨。如鳴琴,如擊玉。宛如仙音飄渺在暮色中。白雲不由一呆暗道:“不想此處竟有音律高手!”她循聲望去,只見一條小船從蘆葦蕩中劃了出來。

白雲忙衝小船招了招手道:“梢公,梢公!”那船頭的梢公卻不理會,懶洋洋地道:“我這船上已有人了,相公下次再渡吧。”

說著就要划走。白雲大急,正要再說什麼,忽見從船艙裡鑽出一人。白雲一見,不由得怔了一怔,哼了一聲自言自語道:“真是冤家路窄,怎麼又碰到他!”

原來那鑽出之人正是那白衣書生。

那白衣書生一出來便和那梢公指手畫腳地不知說了些什麼。那梢公方才把船搖了過來,停靠在岸邊道:“我這船太小,相公的人可以上船,馬卻萬萬不能。”

白雲見那梢公粗眉大眼,獅鼻闊口,面貌頗為兇惡。

微一猶豫,又聽說不讓自己的寶馬上船,便更加舉棋不定了。那梢公見她遲疑,頗不耐煩,焦躁道:“喂,你上不上船?不上我可要划走啦!”

白雲還未答話,站在船頭的白衣書生忽道:“小徒弟,我說了一車好話,這才請的梢公讓你上船,你卻不領情,這是怎說?”白雲對這白衣書生還心存芥蒂。今見他如此說,便瞪了他一眼道:“我上去了,那馬怎麼辦?”

白衣書生面上露出驚異之色,道:“怎麼?你還未真正降伏那匹‘捲毛雪’嗎?”白雲一瞪眼睛道:你胡說什麼,‘捲毛雪’在我的手裡可乖啦!”那書生微微一笑道:“既是如此,那你還怕什麼?別忘了,寶馬都有找尋主人的本領啊!”

白雲還是猶豫不決,那白衣書生面上露出不悅之色,轉身對梢公道:他不上船那也罷了,我們走罷。”

白雲見他們真的要走,不由得大為焦急,她一橫心,跳上船說道:“誰說我不上船?梢公,多少銀子?”“一兩銀子”那梢公答。

白雲丟給他二兩銀子道:“不用找了,送你打酒喝。”那書生冷冷地道:“你倒很大方呵!”

白雲怔了一怔,那書生卻已獨自走入船篷裡去了。白雲嫌外面風大,便也跟著進入船篷。

船篷內並不大,擺設也簡單。船底鋪著一領席子,席子上擺著一張小桌。那書生盤膝坐在席子上,閉目養神。白雲見他不理會自己,頗覺無趣,心道:“你不和我說話,難道我趕著和你說話不成!”

想到這裡,便坐在桌子另一邊,也不理那書生。

二人就這樣乾坐了片刻。白雲生性好動,坐了一會便覺渾身不自在。她偷偷看了一眼那書生,那書生卻坐得穩如泰山,宛如老僧入定。

頭不抬,眼不睜,絲毫沒有和她說話的意思。又幹坐了一會,白雲實在耐不住寂寞,便自言自語道:“方才也不知是何人吹簫,那般美妙動聽,我好想再聽一曲。”

白雲其實早就知道那簫聲是書生吹的。她這樣說,只不過想引那書生和自己說話,驅除掉這難耐的寂寞。詎料那書生似睡著一般,不要說搭話,就是連眼皮也不曾抬一下。

白雲心裡雖然生氣,卻也無可奈何。正自尷尬,那梢公忽託著一盤子炸魚片和一壺酒走了進來,笑道:“二位相公旅途寂寞,我這裡備了點水酒,二位不嫌粗劣,就喝點解解乏吧。”

那書生一聽有酒,不覺睜開眼睛,拍手道:“什麼,有酒?這妙極!”忙把酒菜接過來放在桌子上。自斟了一杯,一飲而盡。咂咂嘴道:“不錯,不錯!這酒不錯!”說話間三杯酒已下肚了。那梢公給白雲也斟了一杯道:“這位相公,你也喝一杯吧?”

白雲微微一笑,把酒杯推回來道:“梢公划船勞累,在下借花獻佛,敬你一杯。”

那梢公微怔了一下,哈哈笑道:“相公懷疑我在酒裡做了手腳吧?

好,我喝給相公看。”說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一亮杯底道:“這次相公不懷疑了吧?”

白雲聽他一語道破自己的疑慮,有些不好意思,正要說幾句辯白的話。那書生忽然說道:“梢公,你冤枉他了,他並非疑你酒中有毒,而是有我這個師父在這兒,他不敢和我平起平坐,故而不喝。小徒弟,我說的可對?”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頁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kanshuwo.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