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還未反應過來,已經被東方辰攬入懷抱,天旋地轉之間,兩片炙熱的嘴唇如此壓了下來。這個吻帶著不由分說的霸氣和不再躲閃壓抑的情感,瞬間佔領了她的嘴唇和感官。
無雙稍微一愣,並沒有推開他,只是閉上眼承受著他的熱情……
東方辰只覺得一股狂喜從胸中升起,越飄越高,猶如打足了氣的氣球一般,倘若再一用力,就會砰一聲爆炸。
他和她兩年多來,有過對立,有過仇恨,有過虛情假意,有過爾虞我詐,有過牽腸掛肚,唯獨沒有兩情相悅的時候。
東方辰從未有一刻如現在這般,在心底升騰起一種渴望,一種說不出來的衝動和情愫,用言語無法訴,卻需要用嘴唇的廝磨,唇舌間的相互纏綿和偎依,來表達大難不死的親密、感激、激動和慶幸。
她的味道是百花的冷香,是峭薄的冰雪,是初融的山泉,是一點晨光的溫暖,讓他留戀不止,回味無窮。
一直到無雙氣喘吁吁,臉色緋紅,東方辰才不舍地放開她。他的眼睛宛若深潭,直看進無雙心底,目光中有著懼怕和焦慮。
半響,一向鎮定的東方辰竟然抖著聲,遲疑著問:“無雙,你,你不惱我,對,對麼?”
無雙垂下羽睫,似乎不知道如何面對兩人的親密,沒有說話也沒有生氣。
東方辰眼睛一亮,握緊她的手,追問道:“你不惱,對不對?”
無雙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不過一個吻而已,她又不是舊社會的小腳女子,怎麼會計較,倒是東方辰羅裡八索的模樣實在讓人厭。
“你,你不拒絕我,對不對?”東方辰看著她的眼睛,緊跟著,小心翼翼地問:“你,你也喜歡我,對不對?”
無雙猛地抬起頭,只覺得心的某個地方像被人用大捶用力捶了一下。本來固若金湯的防線傾刻間竟搖搖欲墜。
她喜歡東方辰嗎?怎麼可能,但是方才他吻她她也沒有反對,甚至,沒有討厭!
這個想法頓時讓無雙臉色蒼白,心底上厭惡起自己來。
原來她竟是一個如此水性楊花的女子!
她還沒有想完,就看到眼前的英挺邪魅男子慢慢地展開笑顏,一把托住她的後腦勺,再一次狠狠吻了過去。
這一下直接攻城略池,再不手下留情。在無雙被吻得頭昏腦脹,四肢發軟之際,他貼著她的耳廓,低聲呢喃嘆息:“無雙,我心裡很是高興。”
一邊說了幾遍,猶覺得不足。無雙此刻也不好打擊他的熱情,只是淡淡的不說話。
而東方辰只覺得自己熱血如沸,恍若回到了少年時情竇初開的時期,一時間全身充滿了無限的力量,他一躍而起,以精湛武功,在皚皚的雪野上矯夭騰挪,瞬間踏雪而過,宛若大鵬展翅,姿態大氣雄健,站在一處最高處,大吼一聲:“我好高興——”。
東方辰內力深厚,這一吼響徹崖間,登時整個雪原都回蕩著“我好高興——”。
無雙眼前一花,已落入他熟悉溫暖的懷抱。
“你別叫了,再叫又要雪崩了。”無雙皺眉道。
東方辰壓抑住興奮背起無雙向雪山下衝去,彷彿傾刻間擁有了無限的力量一般。
無雙閉著眼,感覺風聲從耳邊呼呼地刮過,而那人的溫度呼吸卻響在兩邊,頓時覺得一片安心。
“看,東海!”東方辰驚喜地道。
無雙睜開眼,一下子被眼前這一片一望無際的藍震憾了。
那平靜的藍如上等的線絨一般,一眼望不到邊,而海面上飛著潔白的歐鳥,不時地發出歡快的鳴叫聲,海風吹來,溫曖而潮溼,緩解了一路上的疲勞和陰冷。
海邊沙灘的沙細而白,迎著太陽,閃爍發光,像許多星星被擊碎在沙子裡,裡面嵌著無數的貝殼,大部分的貝殼都被海浪揉搓得光滑,洗滌得潔淨,浩瀚無垠的海面上,時而激起朵朵浪花,增添了幾分嫵媚、幾分妖嬈。
無雙的腳雖然能勉強著地,但仍不能久立,更不能用勁。
看出她眼中的企盼,東方辰將她放在地上,微微一笑道:“等我一下。”
東方辰抽出寶劍,左削右劈,很快製作成兩個簡易的柺杖。
要知道東方辰對自己的寶劍可十分珍惜,天天清水擦拭,小心輕放,劍一出鞘,必飲血方歸,不料今日竟被當做劈柴之物,竟毫不心疼,可見眼前的女人比寶劍重要得多。
海面有金色的陽光,被海風吹過,海面上的金色陽光象碎金子般一波波盪起,蔚藍的大海,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