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雲母半透明的水晶櫃中空空如也,東方辰手抓著棺材的邊沿,心中悲痛難忍,只是呆呆地沉思著。
是什麼人要盜走無雙的屍體?
唐少淵已經死了,難道是程安然?
東方辰皺眉猛地站起來,一掌拍在厚厚的磚牆上,整個墓穴不禁震起了起來,碎石紛紛滾了下來。
這時一隻精巧的藥瓶從水晶棺下面滾了出來,東方辰怔了怔忙撿了起來,他凝神細看,原來瓶子底部竟以小楷寫著:春風醉三個字。
這三個字讓東方辰猛地一震,他知道是誰將無雙的屍體盜走了!
定是慕容雪!
那枚珍珠也是慕容雪相贈,難道他能救無雙?
猛地想通了這一點,東方辰又是狂喜又是憤怒,不禁手腳微微發抖。
“來人,點兵,直奔紫竹林!”
金針入腦時間一久,便會引起人神智混迷,有損心脈,慕容雪左思右想終於下定決心,憑著無雙責罵也要把她的金針拔出。
回到偏房時,無雙正沉沉入睡,她靜靜的躺在床上,和平日裡的冰冷完全不能相提並論,美得驚心動魄。
長長的羽睫,象扇子一樣濃密,捲翹,膚色潤白的晶瑩透明,粉紅的唇瓣就像醇美的酒液一樣醉人,烏髮如雲散在身下,瀑布般勾動人心絃。這個女人,真是上帝最完美的作品,活該來世間魅惑所有的男人。她很乖,很安靜,彷彿睡著了。
但他知道,她一旦醒來,便再也不會對自己如廝溫柔!
一柱夢甜香緩緩燃起,讓無雙進入更深的夢中。
慕容雪端坐在榻前,將無雙扶起,單手抵在她的後心,緩緩地輸入內力運氣,另一隻在她的頭頂運力拔針。
半柱香後,慕容雪俊臉上汗水紛紛落下,頭頂微微冒著白煙,那金針緩緩地出來了一半。
慕容雪看香快燃盡時,用力一吸,啵一聲金針彈跳出來,他也力盡收手,無雙軟軟地倒在了他的身上。
慕容雪費了八成的功力,不禁臉色蒼白,虛脫地靠地榻上略做休息。
“師傅,師傅——”吳鉤焦急地闖了進來。
慕容雪沉聲道:“沒瞧見程姑娘在休息嗎,喊什麼喊?”
吳鉤喘著氣道:“師傅,外面來了好多士兵,說要你交出程姑娘呀!”
什麼?這麼快就被人發現了!
慕容雪眼晴微眯,細心地將無雙放在竹榻上,整了整衣衫,抹去汗水,緩緩地走出竹屋。
不料還沒有走出竹林,已經聽到外面一片打鬥聲,慕容雪飛身立於一片竹林之上,居高臨下地觀看。
紫竹林被兩隊人馬嚴密地包圍著,一隊黑甲,一隊銀甲,竟是東方辰和程安然的人馬!
程安然坐在輪椅中,一臉冷漠之色,東方辰亦面罩寒霜。
“你來這裡做什麼?”東方辰冷冷地問。
程安然淡淡地道:“拜訪一位故友罷了,不知道秦王又是來做什麼?”
東方辰心中一跳,緩和了聲音道:“你知道無雙沒有死,對不對?”
程安然兩眼寒芒暴漲,恨聲道:“東方辰,當初你帶無雙走時,我原以來你可以給她幸福,誰知道她竟替你送了性命,今天我就是替無雙報仇的!”
東方辰面上痛苦之色一閃而逝,隨即冷淡灶道:“無雙是我的妻,她的生死不用你過問!”
“你不配擁有她,給朕殺了他!”
程安然手一揮,銀甲軍立刻上前一步。
而黑甲軍也不失容,轟然喝了一聲,刀劍長矛齊出。
一時間,兩軍混戰成一團,紫竹林外,風雲變幻,血染竹葉
程安然唇邊掛著一縷冷笑,吹起玉簫,立刻另有一批埋伏著的黑衣刺客蜂擁而上,霎時間如黑影一般將東方辰圍住,刀劍暗器齊發,如雨一般將東方辰周身團團罩住。
東方辰卻神色不慌不亂,甚至眼都不眨一下,隨手一勾一劃,一把揪住持劍撲上的黑衣刺客,左手一翻,右手一扯,竟將那人右臂生生扯下,那人一聲慘叫,東方辰隨手一拋,將之落入他人刀劍之上,頓時撞翻三人。
東方辰臉色不變,繼續闊步前行,隨手或撥或揮,竟將那刀光劍影視作無物,所過之處,屍橫遍野,無人能擋。
就在此時,卻聽程安然的侍衛徐達升在後面一聲暴喝:“弟兄們,分兩路上!”
東方辰漫步而進,忽而一掌凌空打了過去,他離程安然尚有十丈距離,隔了好幾十人,這等長度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