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自己手裡的藥碗。如錦仰起頭,正是唐子默一臉沉重。
“你懂醫?”
見著唐子默拿起勺子舀了幾勺,後又湊近鼻間細細端量思索,如錦心中不禁納悶。其實方才她也欲這般動作,不過只是下意識的,對於醫術,她是不懂的。
唐子默沉默著端量了許久,看著妻子回道:“不過是略懂一二,談不上精湛。”
如錦復又想起,他一早說那恬月香有問題時的神色。一個名門世家的【gongzi】,竟然會懂得醫術?自己好似真的很不瞭解身邊的人,哪怕夜夜同床,哪怕他是她名副其實的夫君……
“妹夫,這藥是不是被投了毒?”薛亦然急色上前。
唐子默點頭,復將藥碗重新安下,對著四下一臉等待答案的面孔,點頭道:“確實是有毒。”說著轉身,望著廖氏又道:“瞧岳母現在的神色,還是烈性的。”
“啊,那可怎麼辦?”如錦復又望向廖氏,此時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母親能夠醒來。
她給了自己太多,太多美好、太多寵溺,如錦不得不承認,她貪婪母親給的寵愛、給的縱容。她不想失去這些,也不要失去昨夜,她就不該回唐府,她就該留在這裡……滿心懊惱與悔恨,伴著無措、伴著焦急,卻只能以淚水的方式發洩出來。
還是鮮少見到妻子這般手足無措的情形的,唐子默心疼的同時,也很擔心。沒想到岳母不是病,而是被人投毒,那之前呢?妻子昨夜回來只說是風寒,到底瞞了自己什麼?
還有這下毒之人,又是出於什麼目的?這般膽大妄為,竟然是直接投毒。物件是武國公府夫人,若想取之性命,也不會有此失誤。眼下的毒看著雖嚴峻,但到底不會立刻要了人命。
“怎麼會,這藥是我親自去廚房取了的。”冬芝還在低低的呢喃,似是怎麼都想不通。
“那是誰熬的?”如錦抬頭質問。
“是、是廚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