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三人打過招呼,如錦就並排走在薛亦然旁邊,開口就問:“哥哥,母親的身子怎麼樣?”
“昨夜服了藥,睡了一覺,神色倒是比早前好了不少。”薛亦然說著,餘光就瞄向側邊的唐子默。
怎麼看著他二人,似是有些不太對勁啊?
“我昨兒個過府,竟是沒見到哥哥。”如錦似是隨意一說,但目光卻很專注。
薛亦然表情有些訕訕,尷尬道:“我不知你要回來,若是知道你回了府,自然就不留在大伯府上了。”
“哥哥念舊,想著大伯伯母自是孝心,只是母親身前,也要多陪伴著。”說完見對方神色有些不佳,如錦就轉了話鋒,似是解釋地就道:“我不過是擔心母親,若說了哥哥不愛聽的,可別介意。”
兄妹二人的感情不過年前才有所改善,但到底並不牢固。如錦是不想將這份脆弱得關係打破,故而和他相處起來,帶了幾分客氣。
薛亦然也閃過一抹愧疚,笑了笑道:“妹妹放心,哥哥不是糊塗人。”
如錦抿嘴未語。
薛亦然轉而就看向一旁的唐子默,拍了拍他的肩膀就道:“昨兒個妹夫你來府上,說是來接妹妹,可是讓母親擔心了一晚上。妹妹是早早就離開的,怎麼你竟是沒有遇著?”
說完不等唐子默回答,似是想著了一個事,繼續道:“對了,我昨天從大伯府上回來,本是要走林巷那條道的,從西大街過來也近得多。可不巧遇著了府衙,那邊竟是鬧出了命案。妹妹昨夜回府,是走了哪條道,沒出什麼事吧? ”目光亦很是關懷地望向如錦。
後者直在心中叫苦,那哪是沒遇著?抬起眸子,如錦苦笑一聲,“就是走了那近道。”
薛亦然“啊”了一聲,上下仔細瞅著如錦,面上倒也都是緊張,“可是沒撞著吧? ”回想起昨夜見到的那場面,燒焦的肢解殘骸,好不殘忍。還有那匹拉車的大馬,聽說是被火火燒死的。
想想那養場面,薛亦然就感到一寒。他一個男兒見著了夜晚都難以入眠,何況是自己這嬌滴滴的妹子?
如錦不欲多談這個話題,只淡淡道:“沒出什麼事,我過去的時候,倒也沒遇著火。就是路給擋著了,老王下車看了看見不能走,就轉身走了另一條道。”說完看了看唐子默,補充道:“是同夫君錯了路,後來回到唐府,沒有差人來報個信,是我的疏忽。”
看如錦神色如常,並未有絲毫不適,薛亦然也放了心。繼續領著二人走過了外院,繞進垂花門,邊走在廊道邊道:“沒見著就好。唉,也不知是誰下的毒手,天地腳下,就在利吉大道,都敢做那樣的事”
唐子默聽了卻答道:“二哥可有聽說,那馬車是出自哪裡?”
“想來無非也就是哪家達官顯貴府上的,東西都燒沒了,就是府衙,也判斷不出什麼來。”薛亦然所以一說,並沒有怎麼上心。
唐子默神色微定,昨夜要不是急著將妻子帶回府,故而沒有細細觀察那周圍,才惹得現在也是一頭霧水。但可就是匆匆幾眼,便知那馬車的不凡,倒是有些像是……
“我也好奇到底是誰府上的,畢竟事就出再利吉大道和西大街之間。兩條道上住著的人都是身份非凡,可今早也不見有哪個府上報出噩耗。想來只是損了幾個隨從,主子估計是無礙的。”薛亦然邊說邊側著頭。
“那樣的狠手,想來對方是欲致人死地的。”
如錦輕飄飄的一句話說完,見前後而二人的目光都投在自己身上,有那麼一瞬的不自在。“呵呵”勉強笑了笑,如錦故作不悅地望著薛亦然,直說道:“哥哥還是別說這些了,那些血腥的事,幹咱們什麼?”
如錦想著廖氏的吩咐,二哥他會娶陳雲婷?
當初薛亦然對路珠兒的感情,如錦並不是沒有看在眼裡。便是二哥之後沒有再提過,但心中自然也不會那麼快將路珠兒忘記。他那般執拗的性子,如錦也不是不瞭解,會答應娶陳雲婷,想來簡直是匪夷所思。
事情怕是沒表面上的這般簡單吧?
“也是也是,咱們不說這些。妹妹難得回府,莫讓這些事掃了興致。你能回府在母親身前侍奉著,她定是高興。”
唐子磨走在如錦後側,只見妻子臉上閃過一抹失意。
七轉八繞,約莫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幾人才好不容易到了廖氏的院子門口。只是三人腳步還未跨進去,就見著董媽媽自裡跑出來,神色焦急,直撞上了薛亦然。
“慌慌張張地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