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眯了眯眼道:“媽媽,您這般聰明,自然明白我的意思。”說著睨她一眼,又繼續道:“媽媽心疼關心二爺,為何還要幫著二爺找煩心事呢?你許是以為我會因這事而為難,可是我今日給拒絕了。”
想拿些旁人的事情,讓自己和唐子默之間的關係生嫌隙?
自己可不傻
安媽媽抬頭,望著如錦怔怔地說不出話。事實上,她心裡也很矛盾,為什麼二爺會娶這樣的女子?一個不得夫人心、不如老爺意的妻子。唐家和薛府的關係,她也是略知一二的。當年那般大的事蹟,都說是薛家汙衊了唐家,安媽媽心底也清楚。
就是因為這樣,安媽媽才覺得薛如錦和唐子默的婚姻不會長久。其實,很多人心裡都明白這個道理。便是二爺,對這新少奶奶關心異常,對親事也小心翼翼地維護著。
雖然這是二爺想要的女子,但要自己成日伺候這樣一個女人,確是做不到的。
身為安家的媳婦,要遵循自己夫君生前的那句囑託,一定要保住安家的獨苗。但是那個大侄子安平,實在是荒唐的可以。還有他那個母親,自己不計前嫌接濟她們娘倆,可她卻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
自己以德報怨,她卻不曉得知恩報德。
“奶奶說什麼,奴婢怎麼聽不明白。”
安媽媽說著抬頭望瞭如錦,復又道:“二爺是老奴一手帶大的,怎麼可能會為他尋煩心事?”
“那便是媽媽,想給我尋煩心事了?”如錦抿嘴笑著說完,“安媽媽,我敬你是二爺的乳孃,從來沒為難過你。雖說你對我心有芥蒂,但我對你亦也防了幾分。很多過去的事,想來媽媽是個聰明人,怎能連累無辜?”
安媽媽一時怔住,不知如何回答。
“我也清楚,媽媽你是不怎麼待見我的。”
“老奴不敢。”安媽媽俯首。
如錦冷笑,“你敢,你心中就是這麼想的。”見對方愕然,如錦繼續道:“只是這門親事,不是你我誰看不看好或是樂不樂見,就可以左右的。”
後者只是望著如錦,心中五味雜陳。她本以為,新少奶奶是會動怒的,卻不想這般心平氣和。
如錦也不想同她說得面紅耳赤,誰都有誰的思想,她能對四姑太太母子關照,想來是一直都有聯絡。她心中的仇恨不深,更多的是怨氣吧?
“媽媽,我雖不是好挑事的人,卻也不是個怕事之人。我這般說,你可懂?”
望著神色自若的如錦,安媽媽心下閃過掙扎,自己只是對薛家不滿,看不慣她府上的作風罷了。
“奶奶可在屋子裡?”二人正僵持著,外面傳來唐子默的問話。
小丫頭恭敬的聲音:“回二爺,在的。”
望向門口,只見一身紫色偏襟右衽長袍的唐子默掀了簾子走進來,他腰間繫著紫緞的闊邊的腰帶,上面只掛著一塊小巧玲瓏的鯉魚玉佩。穿著比先前利落簡單,憑添了幾分嚴肅,臉色亦不如往日那般輕鬆溫和,幾分繃緊。
待見著屋子裡的情形,唐子默微微愣了愣,轉而望著自炕上起身朝自己走來的妻子。
如錦一改方才的不悅與沉重,展顏笑著站在唐子默身旁,似是為了表現自然,還特地幫他理了理衣袖,嘴中柔聲道:“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唐子默跟著如錦往前走去,等坐下後看著面前的安媽媽,淡淡吩咐道:“媽媽沒什麼事,就先下去吧。”
安媽媽抬頭,不解地目光看向唐子默。是知道了,所以對自己的所為不悅?
不對、不對,他怎麼可能會這麼快知道。觀察著唐子默眉角,都發現一股淡淡的憂愁,安媽媽心中甚為憂心。可另一方,又擔心如錦待會便將早前的事情告訴二爺,心頭閃過一絲矛盾,遲遲地站在那,竟是望了抬腳。
見著安媽媽沒有動身,唐子默面色一滯,原本並沒有覺得怎麼樣,現下回想,倒是自己口氣太冷了麼?
唐子默臉色稍霽,重複地說道:“媽媽,你先下去吧。”口氣比方才好了很多。
安媽**目光在如錦和唐子默二人身上逗留,最後點頭行禮退下。
如錦見唐子默神色凝重,心道他必是有事要說,對著白英二人也揮了揮手。待屋子裡只剩下他們二人,唐子默抬頭看了如錦好幾下,卻一直都是欲言又止,沒說一個字出來。
如錦知道唐子默心裡有煩心事,卻又不知如何調節這有些微冷的氣氛,目光便落到他腰間掛著的玉佩上。鯉魚隻手指長,卻很精緻,不禁想起他年前送與自己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