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事,還真不能攤開了說。
唐子默擱在被子上的手還未收回,卻已經被一雙溫暖的小手給握住。帶著絲絲的顫動,又有些小心翼翼,視線上移了些,就對上那雙帶著不安的眸子。
如錦只覺得手裡攏不過來的大手很涼,不禁就道:“你在這坐多久了,手怎麼那麼涼?”
唐子默無謂笑笑,“不過一會。”
如錦自然是不信這話的,望了眼外面,想問他怎麼突然在這兒,卻沒尋到合適的話。看了唐子默許久,最後開口就道:“你、不生我的氣了?”
眼前的人眸中帶著期待,唐子默專注的目光投在妻子身上,感受著自她手中傳來的溫度。半晌,點了點頭道:“你不願同我說,是對我不放心。其實也是我太過迫切了,想來咱們比那些媒妁之言的婚姻好不了多少。對於我,你免不了陌生、迷茫、彷徨、緊張。你不瞭解我,自然就不會信任我。”
“我……”如錦頓時噎住了,唐子默分析地這般徹底,自己還能說什麼?
確實,即便已是夫妻,但信任卻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做到的。
“你不必解釋,我明白。這幾日,是我冷落你了。”唐子默說著,就欲將手抽出。
如錦卻是沒有放開,自己的手跟著被拉過去,柔嫩的手心摩擦到丈夫虎口處的薄繭,脫口隨意尋了話道:“你這是練劍還是練字磨出來的?”話畢,自己都愣了一下。
真是有夠憨、夠勉強的……
如錦低頭,唐子默的嘴角微微勾起,竟是一本正經地回道:“不是繭子,是道疤痕。小時候學別人,用左手削蘋果,不小心給切到的。”說完卻連自己都露齒不好意思地笑了出來。
如錦的身子往外挪了挪,將丈夫的手拉至眼前,細細看了許久才發現那兒還真是一道同別處膚色不勻的淡淡疤痕。指腹按了按,抬頭望著唐子默就問道:“當時是不是很深啊?”
唐子默無謂一笑,“很早時候的事情,都給忘了。”
如錦想象不出平日裡這般斯文睿智的唐子默小時候拿把瓜果刀在那削蘋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