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感激涕零,“奴才知道,奴才知道,謝謝五姑娘。”
說著二人復站起身,如錦突然想起薛亦然的那個事,便道:“小生,二爺的那個事情……”
如錦欲言又止,小生聽後倒是坦然了,抬頭就回道:“這個事,是奴才的錯,奴才聽後姑娘發落。”
發落?
如錦心裡矛盾,現今的情形,就是證明了阿蓮是故意勾引二哥,那又能如何?二哥心裡想納她,就算昨夜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旦接觸了阿蓮,面對那張酷似路珠兒的臉蛋,或許也會主動請求。
如錦抬眸,不經意就瞥見麥芽向自己投來的哀求眼神,心中一動,輕聲就對小生道:“罷了,你且回青雲苑去。回頭、若有事,我自會讓人喚你過來。”
“是。”
小生頷首,瞟了眼麥芽,這才快步離開,一轉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拐角處。
麥芽收回戀戀不捨的目光,轉頭望向如錦。卻發現如錦已然走向前方的小徑,正扯了個丫頭說這話。
“回五姑娘,是二夫人,二夫人帶了人去柴房,說是要仗斃阿蓮。”
被如錦扯住的小丫鬟戰戰兢兢,聲音都打著顫。
如錦鬆開那丫頭的胳膊,似是為了再次確定,立即又道:“那現在,阿蓮怎麼樣了?”
那丫頭低著頭,語氣怯懦地回道:“聽說已經打起板子了,二夫人親自監刑,很多人都過去瞧了。”
如錦面色發白,揮手就輕語道:“知道了,下去吧。”
那丫頭得了話,一溜煙就跑的沒影。
如錦面色緊張,抬腳朝柴房位置的方向走了幾步,而後似是又覺得不妥,便僵在了原地。
“五姑娘?”
麥芽站在如錦身後,試探性地開口喚著。
如錦沒有回頭,只道:“你怎麼還不回院子去?”
麥芽只能望著如錦後背纏枝玉蘭花色的衣衫,在心裡端量了許久,才打定心思開口:“姑娘,奴婢求姑娘饒過小生。”
是為了情郎呵?
如錦轉身,對著低頭的麥芽,皺眉道:“他昨日故意造勢,將事情鬧得人盡皆知,否則怎麼會一發不可收拾?若非他有意,現在斷不會是這個局面。”
許是因為方才的事情,讓麥芽的膽子大了幾分。總覺得今日的五姑娘特別有人情味,心底存了一份希望,繼續道:“可姑娘您想,若非小生撞見,說不定今早的場面更是糟糕。”
麥芽說完仔細覷著如錦的神色,“如果事情被壓了下來,指不定二爺就已經納了阿蓮。”
麥芽說得很是小心。在她看來,眼前的五姑娘並不想二爺納了阿蓮。且為了阿蓮,昨日二夫人同二爺已經鬧得母子不合,如果真讓阿蓮得了逞,怕是更不了得。
如錦看著看著她,讚歎道:“你待小生的這份情,倒是深。”
麥芽雙耳一紅,低頭嬌羞著就道:“他待奴婢好,奴婢自然也待他好。”
真心能換得真情?
如錦心中突然覺得悲哀,原就是她自己遇人不淑,現見到外人這般恩愛倒覺得詫異驚訝了?然如錦也不過只是在心裡感嘆,話不出口,抬了腳就往原來路線的方向走去。
麥芽在原地看著漸行漸遠的如錦,心裡七上八下,五姑娘怎麼都不表個態?沒說懲處,也不說寬恕,她到底是怎麼想的?想起昨日大夫人來海棠院,同自家姑娘說和靖安侯府親事的事,麥芽心裡就慌。
……
梧桐院裡,崔媽媽正恭敬地跪在錢氏身前,她雙手撐著地面,低頭一個勁地求道:“大夫人,奴婢娘倆對您是忠心耿耿,您可千萬一定要救救阿蓮啊。”
錢氏只坐在上位,低頭看著眼前的人怒不可遏,沒好氣地就唸道:“忠心耿耿?對我忠心,會那麼急不可耐地就爬到別人床上去?難道只有入了二房,才表現得出對我的忠心?”
錢氏說著重重一拍旁邊的桌子,直震得那茶杯中的茶水都濺了出來。
崔媽**腦袋一晃,慌亂地抬頭,淚眼汪汪地看著錢氏,極為肯定地指著自己的胸口道:“大夫人,老奴對您的忠心,天地可鑑那~”
錢氏將頭往旁處別開,很明顯就不吃她這一套。自鼻間重重一哼,冷笑著罵道:“得,別說的這麼好聽,當真以為我對這院裡的事情一概不知?要知道你和阿曼都是我跟前的人,昨夜裡不是我想護著你們,而是我不得不護著你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如今給我捅出這種簍子,讓我怎麼收拾?阿蓮那丫頭我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