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辦法,所以只能時不時地去擾一下陳浩寧心智,讓他心神不寧。現在的自己,連一個小小的沈憐都難以擺平,談何去面對陳家的那些人?
陸氏的陰狠與手段,如錦是心知肚明的。而薛弄芸,自己雖然不知,但自大伯母平時處事的風格來看,也絕非是善人。
前世母親早逝,自己帶著幼妹在陳府生存,雖然自有自的一套生活準則。但最後的事實證明,真的是個失敗的計策路線。
否則怎麼會連丟了命,真相還是不明不白?
重生在薛家這種高門,雖然爭鬥少不了。可貌似因為一直住在邊關,遠離了深府裡的勾心鬥角,家中人口太過簡單,所以一直都很平靜。廖氏愛惜自己,凡事為自己著想,如錦沉浸那份溫情的同時,卻也很矛盾。
她為自己安排得如此周到,難道就不怕單純如自己,今後嫁了夫家,生活受挫?
並不是自己想要學那些陰謀詭計,不過高門之間少不了糾紛,想必也只有從母親那邊學習,由她指引了。或許還是自己年紀小了些,廖氏那樣溺愛自己,不忍自己那麼早陷入漩渦也有可能。
如錦想著就笑了笑,有的時候,被人捧在手心愛著疼著,真的很幸福。
見到如錦嘴角揚起幸福甜蜜的笑容,唐子默愣了一下,轉而道:“你怎麼了?”
未收笑容,如錦道:“只是想起了母親。”
聽了這話,唐子默便不做他想。
武國公夫人如何寵女偏女,大家都有所耳聞的。說到底,薛家的女兒有個共性,就是都被寵得極為驕縱。薛家的夫人都極為愛女,一般都是有求必應,故而養成了她們隨性妄為的性子。
眼前的女孩,雖然也有這一點,任性地說話不經大腦,但總又多了些別的什麼,讓人厭惡不起來,反倒是……
或許,這便是第一次見她時,被她吸引目光的原因。
“不管薛姑娘對旁人以為如何,在下只是想要告知你一話。唐家的兒郎,不是洪水猛獸,倒也不是嫁不得的”
徒然提及這個,如錦倒是愣住了。半晌,看著他極為認真的目光,噗嗤一笑才道:“我說唐少爺怎麼今日會與小女子在此閒聊,原來心眼竟是這般小?我不過是隨口一說,你倒是上心了。”
唐子默欲要再說,卻不防如錦先一步又道:“唐少爺何需計較,我說的不過是唐家兒郎,薛家女嫁不得而已。”
唐子默笑,“薛姑娘不懂,在下計較的還就是這一點。”
說完看著如錦極為自信地道:“薛姑娘且看著,在下必證明你的言論欠妥。”
第一百零七章 秋風初識
她死了……
她竟然已經死了?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以?
秦霞滿腦子只有一個念想,天地間,又唯只有一個自己。
方才的幾句話,一下子將自己的全部思維都打亂,將自己對未來所有的憧憬打翻。原來她已經死了,怪不得今日沒有見著她。可是好端端的,她為什麼會死?
她那樣聰明的一個人,是誰能那樣不知不覺地就奪她性命?
這一刻,秦霞突然覺得,這繁華下的燕京,真的好可怕。它不僅會一點一點吞噬掉人的良知,還可以在一夕之間將人的性命奪去、不留一點痕跡。
就那樣,悄無人聲的,這個世上便再沒有了她。
從此,冰冷的燕京、寬大的天地,就真的真的只剩下自己一人了。
秦霞萬念俱灰,明豔的陽光下,她卻從心底發出寒冷。這個世上,無論是貧困潦倒,或是富貴奢侈,再沒有人會與自己分享喜怒哀樂。
想起平時在秦府裡的生活,自己那樣委曲求全,還是少不了受制於人。但機關算盡,就能夠苟且於人世嗎?
過去的自己,想的還是太簡單了。
泯滅了良知都不能一定得以可以保全自己,或許她真的必須改變了。不爭不奪的日子,並不是燕京女子能夠活下去的。
握緊了手心裡捏出了汗水的黃皮信封,秦霞目視前方,眼神空洞的一步步往前。腳下如千般重,每走一步都似是花了她全身的力氣,她不知道自己腳下的路通往哪裡,只知道自己必須往前。
因為後面早已沒有退路,當初選擇了這一步,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不管是為了她,還是為自己、為秦家,從來都不是自己在做主。
或許同一開始踏上的第一步起,結局就註定了。
可現在,她卻產生了一個念頭。自己要反抗,擺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