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枯草裡,這都能發現。”
說著拿了帕子低頭擦了擦手,其實上面沒有水漬,也無泥漬,但雨婷還是很用力地擦了好長時間的手指。
雲婷見了,睨了眼地上的荷包,抬頭就對雨婷道:“四妹妹要不要娶淨淨手,畢竟握了這等不吉利的東西那麼久。”
雨婷抬頭猶豫了一會,便點點頭往堂後的隔間走去。
如錦心裡瞧了一笑,死人用過的東西就不吉利了?以前的她或許不會質疑這一點,但是現在卻絲毫不覺得怎麼樣。對於死過一次的她來說,還有什麼是吉利不吉利之分?不然,現在自己所碰的所用的豈不是都要拿去燒掉?
想想便覺得可笑,如錦嘴角扯開,彎身自地上撿起被雨婷丟了的荷包。拿在手裡用力擠了擠,居然還能擠出幾滴水珠,滴在雕刻了花的精緻青磚上,慢慢暈開。如錦正納悶不解時,便聽得近身的陳浩宇說道:“薛姑娘,這荷包不乾淨,莫要髒了手。”
話中隱隱含了一絲關心,不明顯,卻讓前世就慣常聽別人話中深意的她察覺到了。如錦莫名地抬頭看了看他,只見後者忙低頭望向了他處。
還是覺得這東西不吉利?死人與活人之間,也不過是一口氣的差別。
如錦自嘲一笑,讓低眸卻因為個子高的浩宇輕而易舉就察覺到了,他不禁在心裡惱怒自己為什麼會多嘴說這麼一句。
再次抬頭抬頭,如錦撞見他有些彆扭又認真的目光,方準備回話的時候,就感覺有人搭了自己肩膀。轉過頭正好瞧見是如冪,她盯著自己手裡的翠綠荷包,開口就直接道:“五妹妹,這東西的主人已逝,按理說都該燒掉。你快丟了它,若是過了氣回去病了就得了。”
“是啊是啊,五妹妹快放下它。”
就是連一直怯懦著不說話的弄玉也都上前勸起了如錦,她們這般鄭重其事,倒顯得自己任性了。不過,如錦並沒有放下手中的荷包,搖搖頭就對著眾人道:“不過是個荷包,哪會有什麼事?再說,難道大家不好奇為什麼沈大姑娘的荷包會出現在這裡嗎?”。
“許是午宴的時候,她落下的。”
如錦瞧著答話的雲婷,愣著一搖頭,舉起手裡的荷包便解釋般道:“瞧,這荷包還是溼的。”
“那就是說,這是在沈大姑娘出事之後才丟在荷香榭門口的路上?”
如冪這麼思忖著立馬肩膀一抖,而後不可置信地張大了嘴指著那荷包道:“可是沈大姑娘的屍首自被撈起來後,沈夫人就直接讓人抬了出去,根本就沒有來過這裡。而且要不是因為當時沈二姑娘也生死不明,沈夫人是怎麼都不可能再回荷香榭的。”
弄玉拘謹地一上前,瞧了瞧身邊的幾人才小心翼翼地開口,“或許沈大姑娘打翻了水在荷包上,然後去花園前放紙鳶時就隨手丟在了路上。”
“玉妹妹這話說的有理,該就是這樣的。”
雲婷一聽,似是也只有這個可能性符合現在的情形,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否則還真是覺得這荷包來的蹊蹺不明呢。雲婷在這兒自以為是想通了,那旁就立馬被人給否定了。
“不會”
如錦聽到這二字抬眸瞧了瞧負手立著的陳浩宇,聽得他繼續道:“你們想想,自午宴到現在有多久了?外面的太陽這般毒辣,不說是這麼點水漬,就是放杯茶在那,也早就沒了。”
“那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還是它自個飛到了荷香榭門口來?”
從後面的隔間裡洗了手出來的雨婷一臉納悶,開口就問出了眾人心中的疑惑。方才她在後面聽得清清楚楚,自己隨手撿過來的荷包沒想到來歷竟然還這麼複雜,她本只是見著好看,以為是哪位姐妹所落下想要歸還的。
可現在事情越來越沒有緣由,哪是她當初想的那麼簡單?
“該是沈二姑娘丟的。”
如錦瞧著眾人低吟出聲,而後望著手裡的荷包,輕輕開啟,那股奇特的味道便更加濃了。如錦伸出二指捻了點花幹出來,細細地在指尖搓了搓。
她還在研究的時候,就聽到雲婷道:“這是玫瑰花瓣。”
雨婷見如錦一臉認真,也好奇地湊上前看著道:“普通的香料,沒什麼問題吧?”
如錦搖頭,“不是普通的香料,這味道不對,其中好似加了些別的。”
“別的?”
如錦正想不通時,陳府下人跑了過來,站在門口往裡面張望了下沒見著陸氏,便準備退去。
雲婷瞧了,立馬喝住道:“出什麼事了?”
那小廝彎著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