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倒是覺得看她吃也是一種享受。
弄芸依舊不動筷子,只摸了摸小腹,笑著道:“姐姐前日來了月事,這冰鎮過的,可不方便吃。”
如錦恍然,只點了點頭。
弄芸是想同如錦談事的,但對方只曉得吃著水果,頗有些無奈地勸道:“妹妹,天氣炎熱,你這法子吃,雖然解熱,但多食對身子可不好。”
沒想到竟然有一天能聽到薛弄芸對自己這般關懷備至的話,如錦拿著木筷的手一頓,轉而抬頭看著她道:“姐姐說的是。”擦拭了下嘴角,便放下了筷子。
既然你有話說,那自己就洗耳恭聽。
弄芸心中無疑不是迷茫的,聽自己母親說的話中,是說現在的五妹妹變得聰慧了不少。但方才所見,不還是以前那個只曉得吃喝無腦的妹子?但如錦現在到底是個什麼心性還沒摸清楚,弄芸也不敢掉以輕心。
自己雖是覺得偏重於後面的可能性大些,畢竟如錦現在的表現,如果不是因為發自內心,那心計就太過嚴重了些。弄芸一想到如錦回府與她初見的那日,她對自己的莫名敵意,心中又是一沉。
母親昨日對自己說了句她至今都沒想通的話:提防五妹妹。
這是為何?
現在看五妹妹,怎麼都不像是會對自己不利的樣子。或許是母親對二房裡的人太過緊張了導致,但母親既然開口特地說了,防人之心不可無,自己也就要多留個心。
看弄芸不說話,如錦就開口問道:“對了,方才姐姐說你們府上的那位表姑娘回了柳州?”
“是啊,妹妹可是好奇?”
如錦點點頭,手枕胳膊一副隨意的模樣就道:“是啊,柳州不是很遠麼,怎麼好端端地會回去?”
這也是如錦一開始聽到弄芸的話好奇想不通的,沒想到綝兒最後的結局會被送走。難道陳家就不打算給她一個交代,綝兒這樣沒了貞潔再回到花家,能不掀起破浪?再者現在的綝兒,不像是個會坐以待斃的人。
陳老夫人,她也不保綝兒?
虧如錦一直覺得,整個平易王府就她對自己與綝兒兩姐妹最寵愛。現在想來,又是自己多想了……對陳府,如錦甚至都已經想不出前世裡誰是真心待過自己的人。
“她老家有些事,必須得回去。”
弄芸簡單帶過,既然婆婆讓自己試探的事情已經有了答案,那就不便與如錦多談這個話題。望著如錦笑笑道:“早前總覺比以前端莊秀氣多了,也白了不少。”
如錦拿捏不準弄芸這話是在誇她還是貶她,只訕訕地瞧著她。
這身子的肌膚本來確實是有些偏黑,或許是因為長年住在邊關,也或許是因為身子的原主好動,總是到處跑來跑去的原因。可自從自己重生了後,成天呆在屋子裡,根本就沒怎麼出去過,一切習慣改至自己的從前。這半年的時間,怎麼也就養白了,至於端莊、秀氣,那不是一朝一夕能培養出或是改掉的。
所以,就算是弄芸懷疑這個,自己瞎編亂扯找藉口搪塞她也不足以讓她信服,倒還不如不解釋的好。
“母親讓我平時跟著二姐姐多學學,說女孩子大了總要收收心性,不能像以前那樣。”
弄芸聽後,心中徒然想到了一個事。二嬸花半年的時間精心調教了五妹,所求為何?
“妹妹前陣子進宮,皇后娘娘可有對你說什麼?”
怎麼一下子跳躍到了後/宮裡的事?
弄芸猜測如錦的同時,如錦也同樣在揣測著她說的任何一句話。在如錦看來,弄芸雖然面上賢惠,但也不會是個簡單的人。不說其他,就說她過門不過半年,陸氏對她那般信賴與器重,就不會是面上看著的這般善類。
“姐姐想問什麼?皇后姑姑只問了我之前生病的事,無外乎是身體心情之類。”
聽到這話,弄芸倒是有幾分不信,重複道:“娘娘沒說你年紀的事,或者誇妹妹之語?”
如錦不解,想了想就搖頭,“沒有。”
弄芸輕輕應下,繼而道:“我聽說聖上要為太子殿下選太子妃,等到九月的時候就要往宮裡遞交名單。妹妹說,咱們府裡會是誰進宮去?”
如錦聽後倒是目瞪口呆,敢情兒這位好姐姐問了半天是衝著太子妃的事情來的。
搖搖頭,如錦一副不知根底的迷茫道:“選太子妃?這麼大的事,我怎麼沒聽說?”
如錦的這話,弄芸倒是懷疑了起來。不依道:“真的沒聽說,二嬸就沒與你提過?”
搖頭,如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