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錦眸中便有了慌亂,推掉唐子默就要起身。
外面敲門的白芍嚇了一跳,這裡面是怎麼了?難道姑爺和奶奶說話,吵架了?心裡想著,嘴上卻不敢不答:“姑爺,夫人讓人來請您過去。”
唐子默錯愕了幾分,才不情願地回道:“知道了。”
如錦幫唐子默整了整衣衫,將他送到門口,唐子默正要轉身之際,似是想到個事,不解道:“對了,你大嫂怎麼會告知你這幕後之人是誰的?”、
如錦無奈笑了笑,都說了多久的事了,怎麼到現在才問?瞧著他只好道:“那個容易,二爺還是先去母親那,等回來我再與你細說。”
唐子默稱好。
送走了丈夫,回到炕上坐下,如錦在心裡矛盾,薛亦然的事到底要不要告訴他?想起先前唐子默的那些話,王梓是要為王家取得皇商,這才跟隨了四皇子。
但是自薛家這邊入手,不是更快嗎?
畢竟,太子才名正言順。
如錦突然很想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來,王家與薛家都不怎麼走動。若是關係不好,可見面也都是客客氣氣的,面上什麼矛盾都沒有。現在不止是武國公府,便是文國公府也都亂了。
王梓一直是跟在四皇子身邊的。
沈愉與秦霞的背後是王梓,王梓的背後是四皇子。如錦突然覺得有些頭疼,若當真是這樣,牽扯的可就多了,對那些大事,自己根本就不明白。
便算是四皇子,也沒有這動機啊?
唐子默到了曲意苑,見著唐夫人,只瞧她面色凝重,他心有擔憂,便主動道:“母親,發生了什麼事?”近來自己也受了餘氏的冷落,說話語氣也變得陌生、客氣了幾分。
唐夫人便望著兒子道:“方才貴妃娘娘差人送來訊息,說是悅兒將路修儀給打了。”
“啊?”唐子默驚詫,“五妹妹怎麼會?”
唐夫人搖頭,“我也覺得荒唐,簡直是荒唐你說她一個貴人,和皇子殿裡的妃嬪較什麼勁?捅出這樣的簍子,還得你大姐給她收拾。”
唐子默便問是因為何事,餘氏只說目前還不清楚,只曉得起先是發生了口角之爭。
“路修儀,那位姑娘我早前聽過,性子霸道的很,如何能被五妹妹打?”唐子默微微皺眉。
“這也是為娘想不明的地方,你說五丫頭在家的時候多嫻靜的性子,如何就……”唐夫人說到一半,惱怒地低頭,“來傳話的是娘娘身邊的大宮女,我也是識得的。她說了幾句話,可真是給我添堵。”
唐子默便問說的是什麼。
“大致的意思就是怨咱們將五丫頭送了進去,說她年紀太小。”唐夫人說著抬頭瞄了眼兒子,忿忿道:“她以為我不知道,這還是在怨我,她說我心疼雪兒,不就是為了當初的那個事嗎?”
“母親,當年您逼得太過分了。”唐子默輕輕地說了句,那旁唐夫人就拍了桌子厲色道:“過分?子默,你在指責母親嗎?”
唐子默搖搖頭,“不、不是,兒子不敢。”
“我這一切為了誰,不都是為了唐家、為了你嗎?當初若不是我過分,咱們唐家能有今日嗎?當初若不是我騙她說那男子還活著,她能乖乖地進宮爭寵嗎?”
唐子默沉默不語。
有些做法他不贊同,卻沒有資格批評。
這麼多年的努力被誤解,她心心念念要護著要幫著的兒子,心中以自己的行為感到不恥。加上最近頻頻為了她媳婦與自己頂嘴反駁,唐夫人怒火難消,眼角微澀。
“我知道你們一個個都大了,成家的成家、嫁人的嫁人,我管不了你們。你大姐故意跟我反著來,我要她將悅兒送進東宮,她卻偏安排在了聖上跟前。她這是再逼我,逼我將雪兒送進宮啊”唐夫人拿帕子抹了抹眼睛,復又看向唐子默,低語道:“你現在有了媳婦,什麼事也都關起門來跟她說,有什麼主意再不來找我了。你們翅膀硬了,都能當家作主,不用再管我說什麼了是不是?”
唐子默便著急地上前,半蹲在餘氏跟前,惶恐道:“母親,您別這樣說,兒子萬萬不敢這樣想。您是母親,兒子心裡如何能沒有您?”
唐夫人將頭別向旁處,冷語道:“我瞧著你心裡只有你媳婦,哪還有我這個母親?”
“母親怎麼能這樣說,您和錦兒是不同的。你是母親,她是妻子,都是我最親的人。”
“最親?”唐夫人冷笑,“子默,我養育了你多少年,咱娘倆過了多少個寒暑,她才剛進門,就跟我一樣的位置了?子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