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給人看笑話麼?”
餘太太這話就似是說給外面的眾人聽的,一下子大家面面相覷,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唐夫人是主母,裡面的又都是她的孃家人,除非對方明說讓她迴避,否則怎麼好離去?
如錦是當家少奶奶,餘瑩也喊她一聲表嫂,未得吩咐,這過場還是需要的。
最不合適的便是二太太和四姑娘了。
可那二人卻沒有一絲自知之明。
唐夫人喝了口茶,對那邊站著的如錦喚道:“錦兒,過來。”
如今當下一顫,走上前不解地喚道:“母親。”
唐夫人就道:“你進去看看你表妹。”
如錦詫然,自己去?
裡面兩個人,誰也不熟悉。
“年輕人好說話,你去開導開導她。”唐夫人似是對如錦格外放心,說完直接對孟氏道:“二弟妹關心我侄女,我替她謝過了。時辰不早,您和四侄女……”
明說了,不得已,孟氏只好往內又瞧了眼,與唐秀離開。待出了屋子才搖頭道:“子賢那孩子,怎麼就非認定了這麼一個姑娘。”
唐秀便回道:“母親,我瞧著哥哥眼光不錯。且這是餘家準備送進宮當皇妃的,若是給咱們家做了媳婦,多有面子?”
孟氏直直搖頭,對女兒嘆氣說道:“我沒瞧著這姑娘多好。若當真給你哥哥留下帕子,怕也是個輕浮的人。再說了,和自己母親在外人家這樣吵鬧,寵壞了吧?”
關鍵的原因,大房兩個媳婦一個出自靖安侯府,一個出自武國公府,而自家卻娶了沒落家族的,孟氏很不滿意。若非兒子說什麼非她不娶,自己還真不想看長房的臉色。
唐秀面色訕訕,跟著孟氏出了屋。
如錦還在簾外徘徊,餘光瞄向了唐雪。若說勸解要年紀相仿的人,三妹妹最合適吧? 畢竟她們是表姐妹,總比自己這個名義上的表嫂有話說吧? 再者,裡面那位餘太太的脾性,如錦也是見過的。
唐雪見著她的母親,自然是上前兩步,對唐夫人道:“母親,不如女兒進去吧? ”
唐夫人擺手,復又望向如錦,開口道:“你現在是當家的,難道連客人都勸不住?”
如錦聞這語氣,思量了下才發覺餘氏許是存了考驗的心思。福身點頭,轉過身經過唐雪的時候,她卻提醒了一句,“手札。”
重新望向地上的殘片,想起昨日餘瑩便是摔下了樓梯都抱著這書。
她就是取了這書本問的唐子默,“幽蘭”也是子默取的。
若是這樣都想不明白,如錦也就太傻了。
掀起紗簾,一眼就瞧見餘瑩反趴在床上,抱著枕頭哭得厲害。餘太太坐在她的身旁,一邊拍著她的後背一邊低語,可對方顯然沒有搭理。
聽到腳步聲,餘瑩繼續趴著,餘太太則抬起了眼眸,待見到是如錦,微有惱怒地說道:“你怎麼進來了?給你婆婆說去,讓咱們母女清淨些。”她心裡是怨極了聽唐夫人的話將女兒送到這兒的。
如錦便福了身上前,客氣道:“舅母,不如讓我和表妹說說話,你出去歇一會?”
餘太太哪裡肯,搖頭就道:“不必,我的女兒我自己會勸。”
如錦微微搖頭,亦直接道:“可您都勸了好一會了,表妹許是一時沒明白您對她的慈愛之意。現在不如讓我同她談談,否則表妹這般哭下去,哭壞了眼睛可怎麼辦?”
餘太太微有猶豫,低眸又望了眼自始至終都不抬眼瞧自己一下的女兒,無奈地起身。
如錦微微一笑。
餘太太似是仍不放心,低頭說道:“瑩瑩,你不舒服一定要說,別憋著。你這樣,母親看著難受。”
床上的人還在抽泣。
如錦對餘太太點了點頭,在床沿坐下,似是還沾了餘太太的體溫,心中佩服她的愛女之心。如錦輕輕碰了碰餘瑩的肩膀,對方顯然一頓,如錦就喚道:“表妹。”
餘瑩的肩膀動了動,似是想讓如錦的手離開。
如錦收回,望著她的後背說道:“早聽子默說舅家有個極有才情的表妹,我就想著什麼時候見上一見。你來唐府有幾日了,我這個表嫂卻沒怎麼與你處過,不是不想,是擔心打擾你。昨兒個見你在與子默討論詩詞,回頭他說慚愧。”
餘瑩心裡是納悶的,這位表嫂勸人,怎麼一上口全說的是表哥?
眼淚卻漸漸止住,情緒也安穩了起來。
如錦就再道:“我當時想啊,這般有才情的女子,定然與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