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稱不上好,木香似是司空見慣,也不意外,只回道:“奴婢正準備去呢。”
“路上仔細著點,別磕著絆著。”
如錦心中一個咯噔,陳浩寧居然對木香這般關心。說話的口氣,還一如從前,他明明是該知道新婚的那個夜晚,是她做了人證為什麼會這樣?
心中有著苦澀,卻逼迫自己壓下。想了想,似是又明白了什麼。他本就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不是麼?
木香縱使有錯,但他連元兇都能娶了做枕邊人,還會責怪一個小小的木香嗎?應是背對著,嘴角露出一抹嘲弄,他可真是個翩翩君子,這般瀟灑
你們陳家的好日子,早晚也是會到頭的如錦心頭的那股恨意越發濃烈,望著四下,竟恨不得一把火將此處化為灰燼。
薛弄芸,她不就將自己原先的住所給燒了麼?
只有因為那是個威脅,才容不得它。似是想通了些,如錦也不執著。便是從各處得到訊息說陳浩寧如何思念前世的自己,如何深情地去伯千山上,這些又能代表什麼?
轉身,微微福了福,對著正揮手遣退木香的陳浩寧喚道:“大姐夫。”
木香離去前又瞄了眼如錦。
陳浩寧笑道:“真是巧。”
平淡的口吻,不見任何生疏。
“是啊,很巧。”如錦淡淡說完,復說道:“天色不早,我回去與大姐道個別就該回府了。”
“你對我們陳家倒是熟悉,怎麼,記得路?”
“我……”如錦頓了頓才道:“自是記得的,方才走過一遍。”
“呵呵,為何總覺得不是這個原因呢?”陳浩寧繞到如錦跟前,深深瞧了瞧才道:“我知道,你一定認識她。”
如錦假裝聽不懂他的話,皺眉迷茫道:“誰?”
陳浩寧便道:“落槿。”
“姐夫又說笑了,你們府上的人我怎麼會認得?”自己不鬆口,他還能非逼著自己承認不可?
陳浩寧卻不勉強,只說道:“你不願承認也罷。”說著又瞧著如錦添道:“不過她沒你這般倔強。”
如錦抬眸望他。
“木犀香裡憑闌干……這樣偏僻的詩句你都能知道。早前我頭一回聽,就是出自她口。”跟著低頭,俯視了面前的人道:“木香,你是不是覺得熟悉?”
“姐夫又想試探?”如錦心裡有絲慌亂,面上卻很是鎮定。
他到底站在這兒多久了?
那他知道自己與陳浩宇、陳雨婷剛從清風苑那邊過來嗎?
陳浩寧無所謂地笑了笑,輕道:“你說是就是吧。但你想撇清和落槿的關係已經太晚,一早你便是存了那份心思。早前你對我的接近、你故意留給我的好奇,莫名其妙說了的話,我算是已經看明白了,你是見不慣我將她忘記,是不是?”
隔了這麼長一陣子,原來他想通了這麼多。
如錦沉默不語。
陳浩寧便往旁邊走了幾步,望著遠處,眼神倏然眯緊,“其實我從未忘記過她,從來沒有……”
第二百九十四章 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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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竊香
與陳浩寧分開,如錦回去道別。薛弄芸親自將如錦送到大門口,一臉親密地說道:“妹妹往後要常來走動,咱們姐妹間不往來,那還同誰往來?”
如錦自是道好。
熟悉是一個過程,等到陳家的人都習慣自己過府的時候,單獨走動,就自然不會惹人懷疑。
薛弄熙也握了握如錦的手,輕輕說道:“五妹你若是在夫家過的不好、受了氣,便到大姐這兒來。如果是回薛府,二嬸肯定也會嘮叨你。早前我母親就是那樣,我才與她說幾個字,她就止不住地教訓我。”“
如錦笑了笑,也應了聲好。
薛弄熙已經起了心思要回秦家,但因為靖安侯府那邊沒有給她臺階,所以一直處於僵硬的地步。如錦想不通為何薛弄芸要將弄熙留下,畢竟、有哪個長姐願意見到自家的妹子與夫家不合,鬧脾氣總是住在外家的?
回到唐府,剛回屋換了身往常的寬袖居家服,就見著對面的廊下站了兩個女孩。衣衫拉扯間,只見一人出手推了另一人一把,那人跌下臺階,抬頭似是重喝了一聲。
認出是春桃與春宜,如錦微微皺眉,“這二姐妹是怎麼了?”
白芍得了話出去,將吵鬧著的二人分開,又說了幾分,復領著她們進屋。
如錦呷了口茶,望著眼前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