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
才走到大門口,就撞上了薛亦然,他一臉怒意,步子匆忙,差點將如錦撞倒。身後白芍扶了一把,如錦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子,還能聽到對方嘴中罵著粗俗的言語,細細一聽,竟都是些汙穢之語。
如錦有些不悅,家中的事情接二連三,他這是還出去和誰鬧架去了?
“二哥”語氣頗重。
薛亦然的衣上沾了灰塵,還有些贓物,見著如錦,理了理衣袍才道:“呀,是五妹妹啊,你怎麼回來了?”
如錦心情不佳,表情也不好,繃著臉就道:“哥哥去了哪?”腳下步子往前。
薛亦然笑了笑,敷衍著回道:“妹妹這是怎麼了,誰給你氣受了?我不過是出去辦了點事,才回來。唉~就是近來倒黴,那旁巷子口撞上了幾個瘋子,把我的心情都給攪了。”
如錦眼睛微眯,帶了幾分危險的氣息。望著薛亦然咬緊了嘴唇,為什麼這種時候,他不能留在府裡為母親分憂解愁呢?如錦正欲說話的時候,卻見著門口跑進來一灰頭小廝,他身上的衣服碎了幾道口子,脖子間還有好幾處淤青,見著薛亦然就喊道:“爺,您瞧~”說完指了自己的被打得紅腫的臉龐。
如錦輕輕冷哼一聲,抬眸含怒道:“哥哥真是有出息,這都同人打架去了”
竟是教訓的口氣。
薛亦然早前憋了一肚子氣,瞅著如錦橫眉道:“這是你跟哥哥說話的語氣嗎?外面的人不把我當薛少爺,難道連你也不將我看做兄長了?”說完怒氣難消,踹了腳身後的小廝就喝道:“竟是個沒用的東西,連幾個漢子都打不過。”
那人疼痛的嗷了一聲,跪在地上便道:“爺,那可都是練過功夫的,奴才哪打得過。”心中腹誹,你是爺,早早地走了,自己能活著爬出來就不錯了。
如錦更顯好奇,皺眉不解地問道:“什麼叫做外面的人不將你當成薛少爺?”
薛亦然瞥了眼如錦,也不想多說,想著今天可真是背的,含糊地咕噥道:“外面巷子裡撞上幾個醉酒的漢子,竟然認得我,還說我不是國公府的少爺。簡直是些王八羔子,我瞧著他們是都不要命了”說完朝著地上啐了一口,繞過如錦就往府裡去,毫無平日書生才子的風度。
如錦轉身,依稀還能聽到薛亦然邊甩袖子邊口中吐槽的話語。低頭看了看地上那灰頭土面的小廝,如錦出聲道:“少爺方才說的是什麼話?”
那人手捂著臉,聽了問話,就規矩地跪下,緩緩道:“回姑奶奶話,奴才方才和二爺回府,遇著了幾個渾人,揪著咱們家爺說是他外面抱回來的咋種。”說這話擔心著,小廝抬頭睨瞭如錦一眼,才繼續道:“二爺何時受過這氣,便同人拌起了嘴,最後才動起了手來。”
……
到唐府,回流雨軒的路上,如錦還在想著早前在薛府聽著的話。若那幾個人當真就揪了二哥說這話,也沒有理由啊?外面巷口的混混,又怎麼可能識得國公府的少爺?
那便是有人故意指使的了……
從早前在武國公府見著那條寶藍色的汗巾時,如錦就覺得薛府被人盯上了。後來出現了鬧賊,還中毒,眼下又出來這種傳言,如何會不讓人生疑?只是為什麼只盯準了利吉大道那,西大街的文國公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一個才被收了兵權的國公府,到底有什麼好讓人惦記著的?
白芍和白英見著如錦一邊搖頭一邊往前,很顯然心事重重,難免替她擔心。上前才方要開口說話,那旁就走來了牡丹的身影,“二奶奶,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如錦這才回了心神,跟著牡丹到了曲意苑,唐夫人便是一陣詢問。如錦也不知她旁敲側擊想知道些什麼,只將廖氏對宮中情況也甚是擔心的話回了她。
唐夫人疑心未散,懶懶道:“一個兩個都這樣,唉~”揮了揮手,就讓如錦下去。
待回到了流雨軒,如錦都沒想通唐夫人的意思。什麼叫做一個兩個都這樣,是因為秦霞也是這樣的回話?
那她想要的是什麼樣的答案?
難道會以為是秦府或是薛府指使的?
這也太過愚蠢了些,這般明顯簡單的計策,誰想害人會這般明顯?不過聰明反被聰明誤,或許也可能兇手是用了最簡單的法子,那種讓人一目瞭然卻又會立即排除的計策。
有的時候,將人性想複雜了,反倒是會把自己繞糊塗。
如錦就喚來白英,讓她出去打聽下今日在利吉大道附近巷子裡鬧事的人都是些什麼人。白英便出聲問是哪一條巷子,如錦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