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許是不太習慣。”
唐子默這才發現自己上床到現在,原來一直都在四下打量,臉色有些訕訕,將目光收回,側首瞧著妻子就道:“是不太一樣,我、第一次見女子的香閨。”
如錦臉頰似有羞赧,未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反道:“早前你一直在父親書房?”
方才父親讓自己離開時,周身並沒有那般焦急之色,反有些平靜。難道已經有了法子?
“岳父尋我去了一會,後來我就在府內到處走了走。”唐子默如實回答。武國公不是個熱情的人,對於自己這個女婿,亦沒有多少親切。這已經是唐府和薛府都心知肚明的事了,但哪一方都沒有道破。
如錦想了想,疑惑著他既是無處可去,為何待到了快天黑才回母親屋子找自己。許是猜到了可能,如錦的心情有些複雜,看著他堅毅的下巴,聲音柔了幾分,“父親有法子嗎?”
便是沒有話題,才會聊的這般無趣。
“我也不知道。”唐子默的聲音有些縹緲。
武國公教自己喚過去,並沒有替廖氏的一句話,反倒是問了些無關緊要的問題。比如說錦兒在唐府如何,比如說自家二叔在邊關的情況,亦或是自己怎麼看待錦兒之類的。
若說他關心女兒在夫家的日子,說這些也正常。只是,這根本就不是話家常的時候。
那般感覺,讓唐子默有些不舒服。他隱隱感覺得出,是試探。
難道認為岳母的毒,同唐府有關?
心中又是無奈又是苦澀,自己再如何,到底也不至於對妻子的至親下手吧?
唐子默是想直接離開薛府的,但是……餘光瞄了瞄旁邊,想著她還在這兒,自己又如何能一走了之?一日之中,她經歷的太多,自己著實放心不下留她一個人。
但是,他又迷茫,自己能幫得了她什麼?或者,她早就不需要自己了。如她一開始話中的意思,對自己失望了嗎?
心中總是難忍煩悶。
“你沒有回去,不會有事嗎?” 明明二人之間有很多話能說,如錦卻總是問著不著邊際的話。
不是對他沒有希冀,就是程度深淺的問題罷了。
“不礙事的,我讓人回去稟報了,只說了岳母的身子不太好,所以我和你都在這留幾天。”似是怕如錦多想,又補了句,“放心,母親是個明理人,不會怪罪的。”
當真以為自己這麼擔心被唐夫人責難嗎?如錦抿唇,卻並不如何,只應了聲。
“解鈴還須繫鈴人,中毒不是一般的雜症,並不是說研究幾味藥就能清了的。”本是好意,出了口卻又怕對方想歪,唐子默有些緊張地望著如錦。
什麼時候,夫妻之間的關係變得如此岌岌可危?
如錦自是明白他的意思,坐直了身子將背後的迎枕取了放在一旁,幽幽道:“我明白,就是心裡煩得慌找些事做。不早了,睡吧。”說著放下了帳幔,拉被子就鑽了下去。
她面朝外躺著,半弓著身徒留後背對著自己,唐子默只能看到她一段雪白的脖頸和玉耳。想了想,也就跟著躺了下去。
躺下去許久,二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是如錦有些翻來覆去,似是難以入眠。說實在的,堆在心頭的事太多,讓她有些心煩意燥。她是想回趟唐府的,不說其他,便是秦霞那旁,自己就該有所調查。再且,她亦想知道沈愉的情況,想看看她醒來後面上的震驚,想看她面對後果時的無助。
她是如何和秦霞聯絡上的?又是誰出了主意,還有沈愉外面瞞著的男子在哪裡?
那封信的內容不長,不過是提醒著沈愉讓她小心,不能在自己面前露了馬腳。說是不管自己如何試探、如何逼問,都不能承認。那信的執筆人,還以為情況來得及補救,吃準了沈愉只要閉口不答就能安然無昂。這是將自己想得太過愚蠢,還是覺得他們的計策多麼高明?
落筆是:燕青。
這個人又是誰呢,郝洲來的嗎?如錦想著,望著床幔轉動眼珠,思考著其中的原委。是不是該讓人去郝洲調查一番?看信中那名喚作“燕青”的男子說的無比自信,還說讓沈愉等待,說過不了多久就會帶她離開。
若是以沈愉為突破口,揪出這個男人,是不是就能知道自己被暗算的事實真相?如錦突然知道應該怎麼做了,便就自沈愉入手
或許,該放些訊息出去,真的……
如錦正思量著這些,卻發覺唐子默的大手擱在了自己的肩上,他的聲音就響在自己腦後,“錦兒,你睡了嗎?轉過身,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