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孩童般的笑臉。緊緊摟著靠在她頸項中,唐子默喃喃道:“錦兒,我要當父親了,我要當父親了……”
如錦笑,反抱住他,“要到明年才生呢。”
溫馨過後,唐子默才低語:“剛聽到這訊息我就想回來,真想立刻就看到你。”
如錦有些疑惑地望著他。
“其實我早就回到燕京了。”在妻子的注視下,唐子默握著她的手解釋道:“早前有些事沒有處理好,父親不讓我露面。放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不會有任何事發生。”
他怎麼能解釋,他才出燕京就遇到了暗殺?他怎麼能告訴她,如今的自己亦在幫太子做事?要有所成就要有所犧牲,他不想讓她擔憂,亦不要她多慮。
不管是四皇子還是陳浩寧,都不能再惦記他的妻子
如錦卻似察覺到了什麼,沒有發問,只將他抱得更緊,漫不經心小聲道:“怎麼會去了那麼久?”
“離開江南,我去了趟郝洲。”
有些事不能遮掩,她有知道的權力。
“錦兒,其實薛燕青,他不是你的親大哥。”緩緩推開如錦,唐子默鄭重地說道:“我知曉你不是薛家的女兒,可我看得出你已經將武國公府當成了家。你關心、你在乎那所宅子裡的人,所以我不瞞你。”
“他不是?”話中並無多少驚訝,目光卻迷離地望向他。
唐子默頷首,幽幽嘆了口氣再道:“其實,王梓在王家過得並不好。王老爺從小對他嚴厲培養,教他殘忍手段,都只是為了今朝。”
如錦微頓,“子默,你說這些,是不是王梓他才是?”
“是,我查到王老爺每年都會去郝洲,以恩師的身份培育薛燕青。我深入調查了好些時日,才查到這個真相。”唐子默家中握緊妻子的手,“因為王梓是你母親半途上受驚所產下,天生羸弱,而王老爺又待他不好,總有體虛之症。”
王梓才是廖氏的親生兒子
腦中如同轟了一聲,她早已感覺不到自己的思維。他才是薛家的兒子,此時卻成為王老爺報復的工具,令得他投靠四皇子,反過來攻擊薛家和太子?
如此事實,誰能受得了?
“那、那現在……?”如錦錯愕地望著丈夫,思緒已然凌亂。
唐子默露出抹無奈,“事已至此,早就到了不可回頭的地步。”事情的真相確實已經超出他的想象,剛知曉的時候是真的很無措。關乎自己外家,他甚至不敢將事實告知妻子,因為無法預料她是否能面對。
錦兒的心裡,是真的很在意岳母的。若非是有極重的分量,又豈會因她上回的行為而感到傷心?
能猜到丈夫秘密留在燕京,定然與此事有關。又是公公不准他露面,想來還牽扯朝堂紛爭,如錦微愣了好半晌,最後才說道:“京中,是不是要不太平了?”
他沒有繼續追問,唐子默微有詫然,在她的注視下慢慢點下頭。
“錦兒,還有一事,昨兒半夜,四妹她去了……”
如錦面色又是一白,唐悅死了?
“她……年紀輕輕,居然就這般沒了?”心中實在感傷,她似乎還沒進宮多少時日吧?
唐子默深深閉了閉眼,啞聲道:“她是四皇子的人。”
四皇子的人,便不可能為太子所容。
這是對唐家最後的試探嗎?
☆、第三百三十六章 大結局(下)
未過多少日子,宮中突然傳出聖上病危的訊息,且到了膏肓的地步。//
皇家之事,從來隱蔽,若非到了無法隱瞞的地步,仍舊不會向外界宣揚。原來聖上自年後身子便總是不好,等到初夏前突然嚴重,平日靠服用丹藥支撐,而朝中許多事情早就交給了太子殿下。
後宮中相爭相鬥了多年的唐貴妃和皇后突然頻頻往來,隨侍在聖駕左右。禁宮內守衛突然增加,佈防改陣,顯得格外肅然。
九月底,四皇子帶人逼宮,一路貫通,卻在聖上的宮殿前被人反擒。形勢逆轉,太子殿下出現,一如意料地將他抓獲。聖上知曉此事,當夜吐血,病入肺腑,越發嚴重。
十月,太子殿下革除朝中不少官員,全部親用自己親信幕僚,朝堂漸漸為太子殿下所持。而被革除的官員中,包括安郡王府、淮郡王府和平易王府。
原先總是出入東宮的平易王府最後亦在削勢名單之中,聽說傳揚薛家大少之前暗自聯絡四皇子,來往過密。而在早年,亦有平易王同四皇子往來的書信為證。太子殿下仁厚,只削其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