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似是仍舊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
如錦站在原處發呆,四皇子卻不知不覺中就走到了她的跟前。扇柄挑起她的下巴,橫然一副打量研究的模樣。
被迫抬起,如錦回神,忙後退了兩步才福身行禮,“見過殿下。”
“這時才記起來行禮?”平淡無奇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如錦抬眸,見對方仍是那般專注的目光盯著自己,她不禁迎了上去。
記憶裡,確實沒有這樣一張容顏。
她,不識他。
“你和她,確實神似。”冷不防的,四皇子說了這樣一句話。
如錦瞬間一個激靈。
他說神似,而非貌似……
到底是何意?
四皇子盯著面前的**,步子又臨近兩步,輕啟了雙唇,喚道:“落槿姑娘……”聲音棉柔而細長。
如錦頓時只覺得心跳加速,別開了腦袋。半晌,用自以為很平靜的聲音回道:“不知殿下在說什麼?”
“有些事,陳浩寧不信,我卻信得。”
望著如錦的背影,四皇子漸漸收了早前的隨意,目光變得聚集而深遠。
轉身,如錦的眸中帶著疑惑,夾著好奇,恭敬道:“方才的那番話,殿下都聽得了?”
“明日未時,雅緻茶樓。”
如錦面色一僵,還不待開口之際,對面的人又添道:“想來你有很多好奇的事,去了自然疑雲均解。”
見她不情願,男子笑了又道:“你也許久沒有回孃家了吧? 那是去武國公府的必經之路。”
如錦心中仍有猶豫,沉默無言。
“記住,我只見你一人”
四皇子說完這話,便提步遠去。
空曠安寧的場地,頓時只留下瞭如錦一人。他二人的出現太過意外,讓如錦有些無措。與陳浩寧所交談,初時她還能保持鎮定,待等到他說後面那番話的時候,早就亂了手腳。
問題疑惑於心,他那般肯定地說自己與四皇子有私情,甚至還進過閨房。然,她卻什麼記憶都沒有,一丁點都沒有。
耳邊似乎還回響著方才男子的聲音:“有些事,陳浩寧不信,我卻信得。”
不知為何,覺得這聲音好熟悉。
似乎很久很久以,就縈繞於耳一般。
明日……如錦低頭往前走著。
要去嗎、能去嗎?
陳浩寧說,自己是死在了四皇子手上……呵呵,他今日居然說話這般無所顧忌。
方才的男子,顯然是帶著危險。
前世的冤屈不明不白,隱隱地告訴如錦,關鍵就在那四皇子身上;今生,王梓讓秦霞和沈愉逼瘋自己,而他又是四皇子的人。對於一個兩世都害了自己的人,她能單獨去嗎?
該不該告訴子默呢?
念想一出,就給如錦搖頭否定了。牽連皇室,無非是為他添堵,多一個人擔心罷了。再說,以方才那人的口吻,根本就是對自己有所懷疑。他著重提到了武國公府,語氣中的不容置喙,似是極其肯定自己會去。
心思煩躁,王府的喜宴上總是出神。等回到唐府,如錦還惦記著明日之事。
天色尚且不晚,唐子默去了外院老爺的書房,如錦則去了曲意苑。
餘瑩正在為唐夫人添茶,見到自己進來,愣了下便轉身,上前微福身喚道:“二嫂。”
按著餘瑩的身份,這聲“二嫂”來的勉強。如錦疑惑地瞟了她兩眼,不在二夫人張氏跟前伺候,怎麼反跑到唐夫人這兒來了?轉念一想,張氏不喜餘瑩,她自然就只好往這位親姑姑跟前套近乎了。
不過,對自己的態度,倒是極為客氣敬重,如錦仔細又瞧了瞧她。
“這麼早就回來啦,子默呢?”
也不知餘氏是她自己想通了,還是因為如錦最近表現良好,她表現地十分慈愛。
如錦慢慢上前,規矩地請了安才回道:“回母親話,二爺去父親書房了。”
“嗯。”唐夫人將手中的茶盞放下,瞥向餘瑩道:“你也回去吧~得空的時候多在榮安居陪陪你婆婆。”
餘瑩有些不情願,最終卻還是頷首退了下去。
望著她消失在門口的身影,唐夫人感嘆道:“這孩子也知錯了,唉~”
如錦聽出其中的憐愛之意,望過去只聞餘氏又對自己說道:“錦兒,你表妹進府不久,雖是為妾,但也是正經人家出來的。下人間的閒言碎語,你也該整頓下。那些個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