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婢子說道:“給表姑娘換床被褥。”
用被子矇住的餘瑩當下臉都紅了起來,不是害羞,而是憤怒。對呀,自己怎麼還能躲在這兒?一掀被子坐起,卻又發覺自己這動作不妥。側頭怒瞪向如錦,她從沒想過這位表嫂這般強勢。
以前她對自己可都好言好語的。現在自己方失了貞C,明明正該是傷心絕望的時候,她卻似哄小孩一般,表現地這樣輕描淡寫。
一定是她耍手段,所以表哥才不敢招惹旁的女人。對、就是這樣,如此想著,餘瑩心中就後悔了起來。原來自己一直被她的表面給欺騙了,自己不應該這樣急的。
根本不是表哥多愛妻子,而是這女人太有手段。自己昨天不該那樣,若是先鬥垮了薛如錦,她不一定就沒希望跟表哥。
餘瑩心中恨意更濃。
可站在床邊的人,卻一臉鎮定地將唐夫人扶起,還細聲細語道:“母親,讓婢子們給表妹換身床鋪吧。這樣的環境,她要越發傷心了。”
唐夫人倒是極為配合。事實上她處事這麼多年,怎麼可能看不透這些把戲?
其中有太多的不合理,只是她作為主母,又是姑姑,有些話不太好明眼。瞧著兒媳,她突然覺得就是等會餘太太來了,情況也不一定會很糟。
望著陌生婢子近身,餘瑩嘶吼道:“都別過來,滾開”
如錦沒有換人回來,那邊站著的杏兒終是走過去,伸手開口道:“兩位姐姐,我來吧~”
抱著乾淨床褥的婢子望向唐夫人和如錦,見著後者點頭才將東西交與杏兒。
如錦望著床邊的景象,那披髮痛苦的女子,不解地問道:“母親,這屋裡怎麼好似有酒味?”…
第三百二十二章 不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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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不留情面
唐夫人在圓凳上坐下,對如錦細說道:“他們昨兒個都是飲了酒的。”
如錦狀似驚訝,不解道:“三弟怎麼會和表妹一起飲酒?”
唐夫人搖頭,睨了眼床上的人,嘆息道:“她什麼都不說,你三弟醒來後說不記得是怎麼回事了,如今也被你二嬸罰著跪祠堂去了。”
如錦想了想,還沒開口的時候,就聽到外面大聲的呵斥聲傳來。不待反應,唐夫人就站了起來,“你舅母來了。”
如錦點頭,扶著她準備往外。
唐夫人握住瞭如錦的手,小聲交代般道:“這事,咱們唐家輸不得理。你心裡有數,待會母親不方便出面。”
如錦點頭,“母親放心。”
無論如何,餘家都是唐夫人的孃家。往日雖關係不好,卻不能當真就吵鬧爭執到決裂。再者,她畢竟不是唐子賢的生母,很多事得二太太張氏出面。
但唐家沒有分家,這權便一直掌在大房手中。
如錦還記得早前唐夫人的叮囑,很多時候溫和不得,該刻薄凌厲的時候必須得有氣勢。
唐夫人握著自己手的力道緊了緊,是不放心自己麼?
辛媽媽上前開了門,就見著餘太太怒氣衝衝地對著被唐秀扶住的張氏罵道:“瞧你都生了什麼兒子,我好好的閨女都被糟蹋了。這個事,你們要是沒個交代,咱娘倆就死在你們唐家”
如錦聽得一寒,這餘太太,怎麼連這樣的話都說了出來?
“大嫂。”
唐夫人已經下臺階迎她,如錦跟在身側,喚了聲“舅母。”
不想那邊的人,只給了個白眼,跟著帕子一抹,衝進屋中就喊道:“瑩瑩那,我的閨女……”
“母親、母親。”裡面很快就傳來餘瑩的泣聲,“女兒對不住您,女兒、女兒已不是清白之軀,女兒沒法活了”
眾人皆跟了進去。
餘太太一邊摟著餘瑩一邊罵道:“她們唐家的兒郎,真真可惡。為孃的明知那個殺千刀地對你有非分之想,居然還將你留在這兒。我的好女兒,你怎麼被那樣的畜生給……”
“母親,女兒沒臉見你,沒臉回家了。”說著雙手捂住面孔,嚶嚶地哭了出來。
唐家內外都聽得咬牙切齒,這對母女說的難聽話?
什麼叫殺千刀、畜生?
竟是這樣形容唐子賢嗎?
站在張氏身旁的唐秀首先不滿,往前一步就待開口,卻被張氏強強按住。
而餘太太似是察覺到了這番動作,轉身怒瞪著張氏,連帶著唐夫人和如錦都遭了白眼。尋望了四周,餘太太冷聲道:“那個欺了我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