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極為難受,方才那不管不顧的衝撞,亦讓她覺得難受痠疼。六月的天本就微熱,又因為方才的情事身上黏黏的,她很想推開他,可才一有動作,對方卻抱得更緊。
其實,這樣被人重視的感覺沒什麼不好。
只是,不說他從前是薛家的二少爺自己都看不上,又何況現在只是個一無所有的男人?若非被逼迫,她何曾想再來見這個男人?
這是燕京城外百里小鎮上的客棧,方才自己猶豫再三才站在這門口。她幾度想要轉身離開,步子卻硬生生地停在了這兒。
不是她捨不得薛亦然,而是沒有回頭的路。
四殿下那般殘忍,自己若是不按他所說的那般做,就只有死路一條。
薛亦然開啟房門看到自己,他那狼狽邋遢的模樣,身上還有股異味。見到自己卻還強保持著風範,笑著將自己拉進來就抱到了床上。
路珠兒嫌棄他,卻不能推開。因為她過來的目的,就是成為他的女人,留在他的身邊。
這一切,她必須忍受。
“亦然、亦然……讓人送個水,先沐浴下好不好?”路珠兒的聲音幾乎祈求。
她實在受不了這樣子同他說事。
“不要,我再也不要放開你,珠兒。”薛亦然死死的抱住她,而她胸前的柔軟再一次讓他氣息不穩了起來。他鬆開一隻手繞到她胸前,肆意揉捏。
沒有規章,沒有疼愛,只是疼痛。
“你輕點、輕點……”路珠兒想去抓他的手,卻被他重新又放平。
薛亦然下身一沉,重重地進入了她的身體。跟著不等她適應與否,再次動作了起來。
分不清是酥麻還是疼痛,分不清是快樂還是痛苦,路珠兒再次叫喊了出來。
平靜後,薛亦然終於鬆開了路珠兒,躺在旁邊動也不動,嘴角帶著滿足的笑容。路珠兒則往裡面移了移,她知曉這一切已然成了定局,再也沒有她說不的權力。
她很累,很想睡……
若是在宮裡,她睡的是高床軟枕,蓋的是金縷錦被。事後會有宮女送上熱湯,或者是去佈滿花瓣的浴池,舒舒服服地泡上半晌。然後是華裳加身,等回到宮殿,四皇子還會送上翡翠珠寶,絲綢古玩。
她早就習慣了那樣的生活,前呼後擁。可現在,一下子要她跟這個流浪漢?
她真的百般不願。
就算四皇子不要了自己,就在迴路府,她仍舊是千金大小姐,為何要被這般對待?,這個國公府少爺是假的,那為何要高貴的自己委身?
就是木已成舟,她的心裡滿滿的仍舊全是不甘。
薛亦然似乎休息夠了,轉身面對著路珠兒,細問道:“珠兒,你怎麼知道我會在這裡,是不是為了我,你放棄了宮中的榮華?”
“我,我……?”
路珠兒吱唔著垂下眼眸,“我背叛了四皇子,從宮裡跑出來。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才打聽到你的下落嗎?亦然,我真怕你出事。”
她動情的話,薛亦然無疑又憐惜地將她攬在懷裡。
“珠兒,這樣的感覺真好。”
好什麼好?路珠兒心中犯起嘀咕,才不要一輩子跟在他身邊呢。
“珠兒,當那個人來到家裡,說他才是父親和母親的兒子,我當時就呆滯住了。我不明白,明明我才是武國公府的公子,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可是、可是四姑太太的兒子安平給他作證,說出了當年緣由。
他們取信了父親和母親。我不是他們的兒子,我不是、我不是……”
薛亦然說著又熱淚盈眶,“珠兒、珠兒,你是知曉我同父親的關係的。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違揹他的意思,他當時就覺得被騙了,舉了劍就對著我。”
“沒事了沒事了。”路珠兒將他摟在身前,任由他的眼淚汗水混著鼻涕黏在她的肌膚上,不停安撫道:“都過去了,亦然,都過去了。”
“還好母親念著舊情,讓我逃過一劫,還給了銀子讓我出府。珠兒,母親還是疼我的,可是父親再不可能留我在府上。天下這般大,我不知道還能去哪裡。”
路珠兒沒有再說話,只是眼中透著鄙夷。
薛亦然卻又牢牢抱住了她,“今後就好了,今後有珠兒,你陪著我,我就不孤單了。”
“是啊,珠兒陪著你。”
薛亦然突然抬眸,質問般說道:“你不會再離開我了,對不對?”
路珠兒不知為何,突然沉默住了。
她不敢看他那佈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