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冥恨恨地咬著牙,發出咯吱咯吱的磨牙聲。
沐景一看梓冥這副隱忍難耐的表情,心情大好,不再因為諾舞對羈王的關切之心暗自神傷,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真是妙哉!
諾舞眼圈一紅,倚在嫣華懷裡,喃喃道:“我很擔心大王,我想去找他……”
嫣華這下更加確定,沐景一定是說了什麼,轉而朝沐景說道:“你跟諾舞說了什麼?”
沐景笑眯眯地說道:“就只是提了提幽州那邊發生了雪崩,羈王的大軍被埋在了雪裡。”
嫣華的柳眉不自覺地跳了跳,心念道,這傢伙莫不是和王有仇吧?這麼盼著他死。當她發現沐景總是有意無意地看向諾舞時,她忽然轉念一想,怪不得他會這麼對諾舞說起,看來他對諾舞也有幾分情意。
這新鮮的發現讓嫣華的心情變得雀躍了起來,一會看看諾舞,一會看看沐景,嘴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至始至終一直看著嫣華的梓冥也看得有些痴了,美人一笑,就算是斷腸的毒藥,他也甘之如飴。可當他發覺自己原本該有的反應一點也沒有之後,他如同是被人澆了一桶冷水,渾身上下打了個激靈,一臉不善地看著縮在嫣華懷裡的諾舞。
嫣華安慰了諾舞幾句,不忘瞪了沐景幾眼後,這才發現一直被眾人晾在一邊的梓冥。
她原本對梓冥的第一印象,是很不錯的,長得一表人才,又有著高深的武功,不知是多少少女恨嫁的物件。只可惜他的手段實在是變態至極,讓一個個接近她的男人都沒什麼好下場,在這種情況下,她對他不但沒有半分好感,一看到他,就心生厭煩。
嫣華皺著眉頭,很不客氣地對梓冥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裡?”她突然想到梓冥昨夜還口口聲聲地說要了結了諾舞,氣不打一處來,冷哼道:“警告你,不準傷害諾舞。”
梓冥一臉失望地嘆了口氣,“我是被這個丫頭深深地傷害了。”
這話聽起來曖昧無比,知曉內情的沐景卻忍不住莞爾一笑,諾舞無心之舉,居然狠狠地整治了這個行事囂張的修羅堂主事,昨夜的那一幕,他每每回憶起來,就感到無比的快意。
“你胡說八道什麼?”嫣華顯然誤解了梓冥的意思,以為他是被諾舞拒絕後才會對諾舞糾纏不清,呃?等等……這傢伙怎麼會突然看上諾舞?嫣華的心裡有些不爽,男人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統統都是見異思遷的混球!
“我哪有胡說?這是事實!”梓冥義正言辭地說道,眼角的餘光瞥見一臉壞笑的沐景,總覺得好像不太對勁。
沐景笑嘻嘻地舉起手,說道:“我作證,諾舞昨天確實傷害到了梓冥兄,今天梓冥兄一看到諾舞,就迫不及待地追了過來,被諾舞拒絕了一次又一次還不肯死心。”
嫣華的臉色漸漸發白,啐道:“混蛋!”
梓冥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看見嫣華拉著諾舞已經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他雖然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人物,但這麼多年來,對於男女間的情事,生澀得緊,像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少年,根本猜不透嫣華為何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沐景瞧出了幾分端倪,笑嘻嘻地看著梓冥,明明是郎有意,妾有情的大好姻緣,被他胡亂地一攪和,居然落得這樣的局面。棒打鴛鴦?不可不可,他心裡還是存著幾分良知的,要是讓南宮瑾知道了他剛才的壞心眼,非得激動的抱著他,淚流滿面地喊道:“徒兒啊……你終於能夠繼承為師的衣缽了。”
“咳咳。”他心虛地乾咳了幾聲,得想想辦法怎麼撮合這兩人。
梓冥在感情方面雖說愚鈍,但看到沐景這番小人得計的嘴臉,估摸著嫣華剛才賭氣離去,和這廝拖不了干係,渾身上下頓時散發出濃濃的殺氣。
沐景並不驚慌,論武功,他並非梓冥的對手,但論心計,陷入愛河的梓冥怎能敵他?
他低聲說道:“梓冥兄,你難道不想要解藥嗎?”
梓冥一聽,果然安分了不少,壓下想要出手的衝動,朝沐景點頭道:“你有解藥?你剛才不是說在你師妹手裡嗎?”
沐景故作神秘地笑了笑,說道:“解藥的確是在小師妹手裡,不過呢……在下可以儘量幫你說服小師妹將解藥給你。”
如同是見到了冬日裡久違的陽光,梓冥險些就感激地握著沐景的手,激動地說一聲“好人吶……”,先前對沐景的惡劣印象也一掃而空。
只可惜,他萬萬沒想到,作為一個被世人鄙夷的鬼醫南宮瑾,最大的嗜好,就是研究出無藥可解的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