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麼不去請太醫？你就不怕成了肺炎病死。”
阿水給了我一個蒼白的微笑，“死了到好。”
我恨不得撲上去給他一個耳光。不由罵道，“不成氣地傢伙。不就是一個男人，有本事從我這搶了去。在這生病拿嬌情，你以為阿瑤會知道？你在這病死了到乾淨，說不定還能在他心裡留個位置，可是值得嗎？”
阿水不說話，只是依在床頭輕輕一嘆。
我心裡頓覺無味，見他的臉在燈光下是說不出的悲涼，不由放柔聲氣的道，“這年頭不流行扮林妹妹，你若真在意阿瑤，更應該多多保重自己養好身體。我知道你心裡苦。可是古人不是有云，先苦先甜。我想等到阿瑤登上皇位，你和他定能撥開雲霧見彩虹。”
阿水苦笑著抬頭看著我，半晌才問道，“喜歡一個人怎麼這麼難？我只是沒有想到他會待我如此。我一時無語，怔怔看著他，好一會，我才道，“豈不說這些。我只是想說，如若沒有人心疼你，那麼你更要好好珍惜自己。”
正說著，小昭帶著兩名小太監拎著食盒進了凝冷園，我對阿水道，“先吃點東西吧，才兩天不見你，你怎麼瘦成這樣。”說完，伸手接過小昭遞過來的米粥，“來，趁熱吃點。”
阿水看了看我，不知道心裡想了什麼，只是見他眼睛一紅，好一會才慢慢張開口，我不由一笑，“來，小心燙喲。”
阿水大概吃了五口，女官就通傳太醫到了。芳喜忙將太醫領進屋。
“阿水身體沒事吧？”我見太醫收起搭在阿水手腕處地手，忙問道。
太醫道，“回玉國夫人的話，這位小爺只是受了冷風著了涼，沒什麼大礙。服了藥仔細調養幾天就會好。”
我長長舒了一口氣，“沒事就好。小昭，派人跟著太醫去取藥。”轉頭，我衝阿水一笑，“沒什麼大事，只是一般風寒，你仔細養著。”
阿水嗯了一聲，卻不說話，彷彿想什麼一般。
“姐姐。”小昭一旁拉了拉我的衣袖，“那個不在的宮女找到了，在屋外。”
我嗯了一聲，站起身對芳喜道，“仔細看著你們爺。”說完，出了屋。屋外跪著一個宮女。
我看了半晌，才沉聲問道，“叫什麼？”
“芳悅。”
“剛剛去哪了？你不知道你們爺生病要人侍候嗎？”見她不說話，我冷笑一聲，“看來你當初沒學好規則，看來，我應該找人去請總管太監了。”
隔了好一會，那宮女才怯怯回道，“回夫人的話，奴婢剛剛——剛剛去了慶雲宮。”
慶雲宮？那不是阿瑤住地地方嗎？
正在我準備張口繼續問話時，突然凝冷園外傳來一聲，“大皇子駕到。”
第一百七十八章 去了就是死
抬頭，宮燈亮處見阿瑤大步走了進來。見我，明顯一怔，隨即道，“你怎麼在這？”
“我不能在這嗎？”我反問了一句，月夜下見他一臉擔憂之色，聳聳肩，才說道，“既然你來了，就快進去看看他吧。”
阿瑤微微衝我點了點頭，大步走了進去。
回頭，我對小昭道，“拿十兩銀子賞給的芳喜和芳悅。”小昭應下後，我舉步出了凝冷園。
一路回到落霞宮，小昭在身後道，“大皇子果然還是在意阿水少爺的。”
我一笑，“阿瑤果然用心良苦呀。宮女告訴我，凝冷園後就是阿瑤住的慶雲宮，我原本還奇怪，按大齊宮制阿水怎麼可以住在皇宮裡，現在看來阿瑤是早有安排。”
小昭取來輕柔的綿裙為我換上，道，“可是大皇子這樣做法，會不會惹上麻煩？”
“麻煩？什麼麻煩？怎麼可能會有麻煩？”我轉身看著小昭。
小昭道，“大皇子馬上就要承任皇位，宮裡留個男人與禮制不符。我是想，等大皇子登上皇位後，阿水少爺又怎麼辦？”
“怎麼辦？”我想了一下，“也許會側立男妃吧。”
小昭聽了張大嘴巴，叫道，“這怎麼行？大齊就不曾出過男妃想當年，正祖皇帝再怎麼喜歡方木也只是封了傾定候。我想大皇子最多也只會封阿水少爺一個爵位的。”
“正祖皇帝？大齊的開國皇帝？”我問小昭，小昭點了點頭，我又道，“你那聽來的這些事？不是宮裡的宮女太監們說的吧。”
小昭道，“宮裡的人怎麼敢說，你帶來的野志小說裡有一本專門說正祖皇帝和方木地故事。”
“那我怎麼沒看到過？”我奇怪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