瓔珞依舊按兵不動,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我來!”六王侍妾蘇玉兒微微一笑,細步走上前,抱著琵琶坐於精緻的小椅中。“請賜教!”
明亮清脆的琵琶聲悠然響起,不出一會兒,坐於一邊的奏樂者尾隨其後,邊聽著她的琵琶樂曲,邊動手奏起伴奏,相互配合,將音發揮得淋漓盡致。
金素雅柔美一笑,聆聽著樂音中的旋律,是一首她熟悉的歌曲,隨後撩起了紅綢紗轉了幾圈,輕紗飄揚,婀娜多姿,好不精彩……
在宮中生活多年,自是學遍了諸多歌舞,所以才能跳出歌曲中的精髓。
稍久,一曲完畢,蘇玉兒恭謹行禮下臺。
當然,在場的佳麗一個接一個上臺出言,不是彈琴就是彈琵琶,要不就是與她一齊共舞,當然,雖然各有千秋,但實力終是相差懸殊。
金素雅一連下來,不知跳了多少曲。卻渾然不覺得累。相反,嬌麗的面容依然保持著慣有的柔美笑意,婉轉的美眸時不時望向了瓔珞,似乎正在等待她的出場。
“跳得好,不愧是素雅!”皇后誇張了一聲。
“謝謝娘娘誇讚!”金素雅行了下禮,“不知還有人可否再上來?”
話落,四周除了瓔珞和水汐塵除外,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瞬間沒有了動靜。
淑妃冷瞪了眼瓔珞,見她毫無動靜地坐在原地,將她昏昏欲睡的樣子,看作是無精打采的挫敗樣,忍不住嘲笑出聲,“咳咳……郡主,你剛才不是誇大其詞要露幾手給本宮瞧瞧的麼?怎麼?是不是想臨陣脫逃啊?不敢上去了?”
稍頓,她得意地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看來你的手指,本宮是剁定了!”
瓔珞不動聲色,緘默不語。
“喂……淑妃叫你出場了!”凌玄夜伸手推醒了瓔珞。
“嗯?輪到我了?”瓔珞猛地驚醒過來,揉揉朦朦的雙眼,閒雅地哈了口氣。
這一舉動,倒讓周圍的人看得錯愕不堪,其中屬淑妃最為驚愕,都什麼死到臨頭了,她居然看舞看到差點睡覺……
難道金素雅跳得舞,就有那麼令她感到無聊麼?更意外的是,居然連水汐塵也是這種反應。
瓔珞優雅起身,風輕雲淡地說“汐塵,我去去就來!”她舉步朝著金素雅走去。
驀地,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到瓔珞身上,有的嘲諷,有的期待,有的詫然。大多數的人都秉著一副看她出醜的心態。但都有一個共同點,疑惑她會用什麼方式來展現自己的能耐。
金素雅水眸輕眨,柔聲問道:“請郡主賜教,郡主是想奏曲,還是共舞?”
“本郡主才疏學淺,哪比得過素雅你跳的舞呢?”瓔珞勾了勾唇角,那種扭扭捏捏的舞蹈,自己還當真跳不出來,“本郡主就彈琴吧。”
言落,當即引來了一陣鬨堂大笑。
“哈哈哈……你還真有自知之明!”
“郡主啊,你這次可是丟臉丟大了!”
“……”
瓔珞不予理會,然則心裡暗歎了一聲:笑吧,笑吧,你們就是儘量的笑夠吧。否則等等就讓你們笑不出來。
纖柔的身姿靜雅地落座於古琴前,深深聞嗅了一口花香。醞釀好情緒,驀然想起了,她的偶像音樂天才曾對她說過的話,高手不一定就能彈出好琴,要彈出一首音樂的精髓,重要用心去感受它的意境,彷彿身臨其境般,情感自然而然會真情流露出來。這樣的音樂才有靈魂!
“本郡主獻曲彈唱一首,素雅還請你舞出它的精髓!”瓔珞淡淡啟言,唇角洋溢著一抹自信滿滿的笑意。
金素雅嬌顏一怔,略帶好奇地打量著瓔珞,稍緩,才點了點頭。“好,郡主先請……”
“什麼什麼,本宮沒有聽錯吧,就憑你也會彈琴又唱歌?你行不行啊?”淑妃皺了皺沒有,不太相信。
“不可能吧?”周圍泛起了一陣細微的討論聲。
“行不行?你們聽了便知道!”瓔珞眉梢微揚,纖長的手指平放在琴絃上,指腹輕輕觸動起琴絃來。優美絕倫的妙音由此而出,瓔珞輕啟紅唇,動人的歌聲伴隨著琴音,順著空氣傳送到每個人耳中,在坐的人都被她隔離在外,她融入了自己的情感,彷彿這個世界只有她,和她的琴。
僅僅只是一下小旋律,周圍頃刻變得鴉雀無聲,眾人當即聽得得目瞪口呆,一片啞然……
金素雅持紅綢的柔荑頓時一僵,不由呆在原地不動,連帶後面的一群舞姬都處於石化狀態。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