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滑下身子捧起她的臉龐,凝視著,半晌後,默喊出那個名字,“十一?”
她笑了。
臉色慘白。
君望的髮絲此刻完全變成了冰藍色,恢復了之初的色彩,瞳中的猩紅也落了幕,湛藍,成了他的色彩。
臉上是無盡的悔恨同惋惜,他捧著她的臉,一遍遍的喊,“十一,十一……”
“呵……”脖間的發線滑落,半睜著雙眼,探手撫上他的髮絲,“我還是…喜歡你藍髮的樣子……”
“顏君望……你終於,醒了。”
當她說完那句話,腹部的疼痛讓她緊了臉容,彎下身子倒在他懷中,君望大驚,抱在懷中,一改方才的樣子——
此刻,所有人都湊了上來;清泉探過她的鼻息,已然,沒有了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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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路上行駛了半天了。諸多的顛簸,倚靠在車中沉沉睡去,簾外時常有鳥鳴的聲音。
這是十一醒來的第四天,距離那一天的事情,過去了七天,緊張而尷尬的空氣也持續了七天——
七天前。
因為她的身體裡有顏君望的內息丹為儲,故而並沒有什麼大礙,君望將她抱回客棧的時候,雪在旁,他為她診了脈,合二人之力抱住了她的命脈,雪臨走時對君望說,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與他共同去完成一個事情……此後,再無可能。
淨旋成了照顧人的小丫頭,兩頭的跑,一邊是自己的夫婿同清泉,一邊是十一,每每經過君望身邊,都要鄙視一陣,耍起了小姐脾氣。
他便站在整個屋子離她最遠的地方,遠遠觀望。
三天後,她睜開了眼睛,醒來第一句話便是,好疼。
淨旋呲牙咧嘴的笑,端過藥碗來說,“嫂嫂,你睡了好久,我都快悶死了,現在好了,你終於醒了。”
十一的臉上沒有過多的難過同悲傷,她也呲牙笑著,“我悶了好久了,躺在床上身子骨都快要斷了……”說完之時,她不經意瞥見屋內最遠的他,將目光瞬間移開。
嚷嚷著,要吃好多東西,要將這幾天的難受都補回來。
淨旋為她做了一桌好菜,她自己就在桌前胡吃海塞。
清泉拄著拐來看她,見面之時,不忘喊她,暴女又恢復了往日的活力。
一屋子的熱鬧,似乎誰都忘記了之前的事情……只有某個人遠離他們很遠,他彷彿被隔出了他們的世界,成了局外人。
靜靜坐在窗前,目光深遠而沉寂。
待到屋中的人散去了,只剩下她同他時,十一沉默的上床,掀開被子背過身去睡覺……男子特有的腳步聲打破了沉浸,床邊的軟被有了凹陷。
他坐了下來。
探出手本欲碰她的身子,誰想十一猛地從床上跳起來,下意識的窩在了最裡面,蜷著腿,警惕的望著他——
那伸出的手,在空中停住了。
彎起,變成一個拳頭。
他放了下來。
兩人就隔空凝望,她的臉上盡是恐懼之色,將自己裹得像個粽子,離的他遠遠的,再也不似原先的親密。
“你——”他開口說話,十一捂上了耳朵,“我不想聽,你什麼都不要說。”
她對他徹底的排斥。
這讓他想起了自己所做的一切。
苦澀的笑了,便抬起頭,起了身,“我想說,我們該去尋找第二個魂魄了……可能要出了碧海,去領國,你準備下,四天後,出發。”
他說完便欲走,十一望著他的背影咬了牙,喚住了他。
“顏君望——”
“嗯。”
“我們…回到最初的樣子吧……我會盡我所能幫你尋找所有靈魂,你當初答應我的,我希望,你不要忘記……除此之外,再無糾葛。”
他開門的手微僵,收緊了,捏成拳。
半晌之後,他答,“好。”房門關上。
漸行漸遠的腳步聲,迴盪在甬道里——
她在床上笑了,扯開笑容,遂下了地,走到窗邊伸了一個懶腰,衝著外面喊道,“真是個好天氣呀……”
好天氣。
在他們出行之前,他繼承了碧海的國位,擁有皇帝的詔書,同攝政王的擁護,便連十三王爺都毫無異議,朝中重臣參拜儀式完,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