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問:“主子,為何你要改變初衷,為何你,不去阻止?”
“阻止什麼?”
“鳳皇他——”
“姝兒,那開啟盒子的人是她,你讓我怎麼辦,將她打傷?或者將她殺了?不會,我絕不會這般做。”
“可是主子,難道你要重蹈百年前的後輒嗎?你復活而來,是為了什麼?你是魅族的主,你的身後,還有無數的魅族在瞧著,你…怎可為了兒女私情……”
“這些我都知道。”
雪抬起面容,手指摩挲著姝兒的臉頰,“可是…我下不了手。”
姝兒的眼瞳陡然變暗,融化在黑夜當中,她的手指捏著雪的手臂,“若是主子不捨,那麼姝兒願意為主子分憂。”
“你敢。”
他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
便連自己都怔了下,姝兒身子一震,有些嘲弄的看著他,雪低下頭,不曉得在冥想什麼。
半晌之後,當他抬起頭時,眼中已然是堅硬的磐石,“我…會處理,若是他日,她真的與我為敵,我會為了…魅族,殺了她。”
那三個字,幾乎是顫抖的說出的。
拂袖捨棄了姝兒,朝著風月樓走去,她站在他身後望著他的背影,突然喚住他:“主子…你的琴…呢…。。?”
雪這才發現,他竟捨棄了她的琴。
曾經不離手的琴,自她死後,便是那琴陪了他百年,而如今,他竟那琴丟了。
搖搖頭笑了,丟了也罷,本不是他的東西,何必要流連……一邊行走,一邊默默地吩咐:“你去尋個工匠,再為我做一把。”
雪衫殘留下的香氣,讓姝兒的心一痛。
夜深人靜,萬千燈火,每個人都有歸宿,都有家,為何便是這樣一個如雪般的男子,卻沒有他的容身之地。
他註定,是淪落骯髒的風塵中的一片雪花。
……
身子在夜色中奔跑了起來,不為別的,只為他的身影,提著裙裾,凝視他的雪影,從後面狠狠的抱住了他,雪的眉心一蹙,站在原地,身後是姝兒淡淡的聲音——
“主子…您便,要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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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脫給你看
他重新燃上了殿內的燈盞。
火光倏地耀起,光亮向四周擴散,坐在宣軟的榻上,凝神盯著他的背影,唇角含笑,盯的久了,卻瞧見他回了頭,立刻將頭低下。
他走了過來,彎下身子,尋著她的臉,“方才笑什麼呢?”
“我有笑嗎?”本想大聲對他,可是當她對上他的眼瞳時,一怔,臉色緋紅,那瞳孔中諸多的情愫,已然讓她有些負擔。張了張唇,所有話語全部卡在嗓間。
顏君望…帶她回了承乾殿。
兩人熟悉的地方,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從這裡發生的,她望著屋中的所有,每一個東西,想起她與他在這間屋子裡所做過的所有事情,此刻,他身姿盎然的立在她面前,只消一低頭便可碰觸她的唇瓣,兩人對視的氣息,在鼻間縈繞,她微微捉緊了榻上的單子。
似乎,他的身體,真的好了。
只因為那一個靈魂。
“喂……那個…。”她尋思了半晌,上下打量他的身子,“你真的…沒事了?”
“……”他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抬臂去解衣上的領襟,十一慌忙大叫:“你解衣服做什麼?!”
“讓你檢查。”他垂下眼,一副認真的樣子,眉心那紅色的花瓣越來越刺眼,十一笑了笑,擺擺手,“不用了,不用……”
手腕被人握住,是他的溫度,他將笑顏貼近她,凝神望了許久,“可是我想脫給你看。”
“……”
她被他戲耍到了。
變成了一尊雕像。
他站起身,滿意的瞧著自己的傑作,轉過身只脫去了外衣,坐到她身邊,探手便將她壓倒在床帷中,迅速扔到了裡面。
“顏君望……”她抬起身子望他,他側著身子,睜著漂亮的眼瞳望她,此刻殿內只一束光,卻被他的背擋住了,兩人面對而睡,她的身上,有著他的手臂。
推了推,喘著氣,“你……”
“不要動。”他說著,閉上雙眼,鼻尖幾乎碰上她,十一動了動鼻子,突然感到一陣刺癢……手被他固定在胸前,都不曉得什麼時候他也放下了簾子,一張床便乘著兩人,他的氣息攪亂了她的心。